第182章 182.那根肋骨
又好像逃離身體的那部分終於回來，程沐就是他的那根肋骨。
“我沒有想要逃走…”程沐在他懷裏胡亂的解釋道。
她知道言遇誠那麼生氣的原因是因為她還沒出院，卻躲著他安排的人自己跑了出來。
這讓言遇誠以為她是想要逃走，不打招呼不說一聲，從他的世界消失。
“我隻是…”她抽噎著，“我隻是想著人太多，我隻是去見見張雯，解決了這件事情就好了，我不想讓張雯每次都踩著你的同情心，我隻是…”
“我以為我隻是去趟咖啡館而已…”
言遇誠認命的歎口氣，他撫摸著程沐的頭發，拍著程沐的背部，幫她順氣。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我不想讓你見到張雯…”程沐埋進言遇誠的懷裏，“我以為我幫了張雯這次，就沒事了，你可以不用對她負責，張靜也好，張雯也好，他們都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責，這跟你沒關係。沒有人能踩著你的同情你的愧疚過一輩子。”
言遇誠聽著懷裏小女人抽噎著的聲音，胸口的憤怒和震驚好像真的逐漸被撫平，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心疼。
言遇誠沉默不語，似乎要讓自己牢牢記住這感覺。
程沐沒聽到言遇誠的回答，有些惴惴的扯扯言遇誠的袖子，“以後不會了好不好？”
“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好不好？”
言遇誠盯著程沐哭紅的耳廓，“程沐你是不是上天派來賑災的？”
山崩海嘯，河海傾倒。
哪怕有滔天的怒意，怎麼見到這個人，就仿佛海嘯被撫平，山崩被推回，河海不在傾覆，昆蟲的小觸須，觸摸著春天的第一縷陽光。
程沐紅著眼睛，露出一個比哭好看不到哪裏去的笑容，“我隻想賑你的災好不好。”
言遇誠輕輕推了推程沐的腦袋，“去，誰是災？”
程沐抱著言遇誠，像一個好不容易終於要到糖葫蘆的孩子，“我是我是。”
“那你離我遠點。”
“不要。”
“走開走開。”
“不要不要嘛～我隻要你嘛～”
言遇誠摟著程沐，歎了口氣，算了，他想著。
便是沉淪，他也心甘情願。
程沐扯扯言遇誠的衣角，抽抽鼻子，“回車上我給你包紮好不好…”
“包紮？”言遇誠勾起嘴角，“這就完了？”
程沐眼睛滴流滴流的轉轉，然後——
扯住言遇誠的衣領，踮起腳，吻了上去。
言遇誠好笑地看著親了他一口就放手的小狐狸，這就完了？
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
他撫上程沐的麵頰，低下頭，輕輕在程沐的耳邊說道：“這麼簡單？”
程沐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猶自倔強著說道，“那你還想要怎樣…唔。”
不怎樣，以牙還牙而已。
言遇誠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他偏過頭，準確地吻住程沐的唇。
經過淚水洗禮的唇還帶著眼淚的鹹。
他一點一點地舔去眼淚的痕跡，然後慢慢深入，從唇到牙，再到舌，一點點蠶食，一點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