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307.張雯最大的依仗
“就是，程總監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啊，我們都等著的。啊我到時候可以有個什麼小小的要求之類嗎？喜歡什麼款式啊，什麼顏色啊之類的？”另一個年輕女設計師眼睛亮晶晶，笑著說道。
“誒喲曉琳你先把男朋友找到！還提什麼要求啊，先讓我們看看男朋友啊！”周圍人起哄到。
周曉琳臉都紅了，“誒呀我就先問問嘛。可不可以嘛程總監。”
“可以可以。”程沐笑著回道，“沒問題，讓你們提要求好吧，有什麼要求都行。”
“太貴的不行。”程沐說完，立刻補充道。
“程總監你這也太摳了！”
“我不管，我這個窮困潦倒，你們程總監很窮的好嗎！”程沐笑著開玩笑。
眾人嘻嘻哈哈，程沐居然也發現，原來自己設計部的設計師居然都那麼年輕。
除了許文平和周莉莉是已婚，三十來歲，剩下的兩個居然都猜二十來歲。
“你們為什麼當初會想來呢？”程沐很奇怪，她來之前，悅華可以說十分沒有存在感，年薪也不說特別高，基本可以說沒有什麼競爭力的，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原來來悅華？
尤其是，周莉莉和許文平兩人，設計水平都還不錯的。
周曉琳低下頭，“我媽就覺得言氏是個大企業，就算悅華不好，但是反正不會餓死，而且…我學校也不好。當時好的設計師工作室我都進不去。”
程沐：“…”
付玨定點點頭，“我當時本來想去另一個工作室的但是人家沒要我，結果悅華要我了，我想著，再差反正也是一個大公司吧，還有言氏呢，也不能我一畢業就失業，我就來了。”
程沐：“…”
這也太真實了，敢情這些所有人，就是因為其他公司不要他們，所以他們就來了？
眾人看著程沐的臉色，咳嗽幾聲，“其實我們也是真的沒想到， 悅華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我們當時來的時候，悅華就隻有一個成衣線，甚至還…”
“還賣的不太好。”周莉莉接了過來，笑著和程沐碰了一下杯，“所以程總監，我們真的都很感謝你。”
“要不是你，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大學學了那麼多年，到底學了什麼東西。”
“學出來的東西沒有任何用處，永遠做的就是看看每個季度大牌的秀場，然後看看國內流行什麼就隨便設計什麼。”
“反正做的隻是中端品牌，買的人也都是一般的普通白領，在後麵淘寶網紅店興起之後，我們的設計更沒有人買單了，所以每年的設計，也就越來越不上心。我們大家都已經疲累了，每年做的都是相似的東西，沒有新意，也沒有任何的成績，漸漸地我們就覺得，那就拿個工資就好了，反正每個月也有固定工資，餓不死，也沒有任何當初想要設計出自己的東西的雄心壯誌了。”許文平有些低落的笑笑，“能怎辦呢？家裏需要我養家，我不能丟掉這份工作去其他地方，不能辭職，也不能去留學，隻能在這裏，反正幹一輩子，慢慢來，還是能混個一官半職，比如當個悅華的副總監什麼的。”
程沐聽到這裏笑了起來，“那你們呢，都是一樣，就準備一直這樣待在一個沒什麼用的設計部裏，不會覺得很沒趣嗎？”
“程總監，我們不像你，我們要養家的。”周莉莉笑笑，有些無奈，“我兒子要補課，要出去玩，我老公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物，我們要一起奮鬥，才能維持住這個家。就算我知道悅華這樣的模式要不得，是不對的，但是我也不能做什麼。因為我知道，我也不是像程總監這樣，那麼厲害的人物，要我去起死回生一個公司，做出什麼拿獎的設計，對我而言，那又難了些。”
周莉莉看著程沐，垂下眸，歎口氣，“唉，程總監，我們不像你，被言氏用高薪請回來，還能夠得到那麼那麼多貴人的賞識，有勇氣，有實力，這也不怕，那也不怕，好像什麼事情都能夠很簡單的解決。我們真的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