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歡站在人群中,雖然聽得不清楚,但也能大概猜到幾分他們在說什麼。於是心裏更加失落生氣了。
自己好不容易樹立起的形象,難道就要眼睜睜地看著被傅司暮全都給毀了麼?他永遠都是這樣,從來都不顧她的內心想法,一個人就決定所有事情。
蘇歡的心裏突然湧起一陣悲哀。自己究竟是他的妻子還是他的玩偶?想要就拿,不要了就扔掉。
但轉念一想,這不都是因為當初要嫁給他的人不是自己麼?如果是姐姐蘇晴和他在一起的話,他應該就不會這樣了吧。
說到底,他還是不愛自己罷了
想到這裏,蘇歡的心像被針紮般的難受,果然,愛一個人就得學會承擔愛的痛苦和不被他愛的風險
蘇歡一直低著頭,聽著旁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便更不想抬起頭來了。
她不知道要怎樣去麵對那些人異樣的眼光,她現在也一點都不想看到那個男人——傅司暮。
兩位主角都還沒說話,夏秋秋卻第一個忍不住站了出來:“你們在瞎說什麼呢?”
傅司暮剛剛一直盯著蘇歡,也沒注意去聽旁人究竟說了些什麼。如今見蘇歡的經紀人夏秋秋站了出來,也意識到那些人剛剛肯定是說了什麼不好的話,眼神陡然間便冷了下去。
眾人見他這般模樣,瞬間都不敢多言了。
“還不走?”傅司暮又將視線轉回了蘇歡身上。
蘇歡咬了咬牙,她現在明明還在跟傅司暮賭著氣呢!傅司暮就這樣斷定自己一定會跟他走嗎?
她不知道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決定要為了自己反抗一次:“你讓我走我就走,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啊?”
傅司暮的眼神瞬間變得陰鷙,他走到蘇歡身邊一把拽過了蘇歡的手:“走。”
“你放開我!”蘇歡不住地開始掙紮起來。
夏秋秋見蘇歡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剛想上前幫助,便見傅司暮冷冷瞥來一眼:“這是我們的私事,還希望你不要插手才好。”
夏秋秋一下子愣在原地,反應過來時,蘇歡卻已經被傅司暮拽上車絕塵而去了。
而在兩人離開之後,剛剛安靜下來的人群瞬間又像炸開了鍋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蘇歡竟然還敢反抗傅司暮?”有人驚異地說道。
“那不就更代表著他們倆的關係不一般嗎?如果是你,你肯定不敢跟傅司暮這樣說話吧?”
“我看啊,蘇歡一定是因為被我們那麼說了想要洗白自己,沒想到這番行為反而是坐實了她是傅司暮情婦這件事吧?”
見輿論漸漸倒向了自己指引的那個方向,安朵忍不住輕笑一聲,開口道:“就是,蘇歡她啊也不怎麼幹淨嘛。真以為抱上大腿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剛剛那反抗也真是做作,不知道是在做給誰看呢。”
“安朵!”王姐低嗬一聲。她本不欲被卷入這樣的事端,畢竟傅司暮是他們都惹不起的人,她也不會輕易在背後說閑話。
隻是,王姐本以為安朵在被自己教訓之後會有所收斂,沒想到還是這般衝動的性子。
安朵聽到王姐叫自己,轉過頭去看到王姐一臉不讚同的表情才驀然想起今天王姐找她談話的內容,隻好訕訕地閉上了嘴。
看著那些人熱切討論的樣子,她真是恨不得將蘇歡推向更深的地獄。可是王姐就在自己身旁,而且分明是希望自己不要再說的樣子。
安朵幾次想要開口,對上王姐的目光,隻好又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夏秋秋看著蘇歡上了車,本來還有些歉疚自己不能幫上忙,如今聽大家這般隨意揣測二人之間的關係,連忙在一旁替蘇歡爭辯:“你們都別說了,歡歡真的不是傅司暮的情婦!”
然而那些工作人員隻是看了一眼夏歡歡,便不甚在意地轉過頭去繼續討論了。
“她是蘇歡的經紀人,為了蘇歡的名聲肯定不會承認的啊。”
夏秋秋衝過去就想跟那人理論,安朵卻嗤笑一聲:“嗬,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你還指望著幫蘇歡說清楚呢?我看啊,你還是別費力氣了,蘇歡大概也沒把你當什麼吧。她現在有傅司暮那樣的靠山,你又算得了什麼呢?隻不過是她身邊的一條狗罷了。”
上次被夏秋秋打,安朵心中積怨已深。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報複的機會,她可是一定要狠狠往夏秋秋身上插幾刀的。
聽到安朵的話,夏秋秋的臉被氣得發白。
“安朵,你別以為你能挑撥我跟歡歡的關係!”
安朵捂著嘴輕聲笑起來:“歡歡?不知道蘇歡每次聽到你這樣稱呼她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呢,肯定覺得你很不識好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