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自己和傅司暮,兩個人都不肯低頭不肯認輸。為什麼她就那麼傻呢?還不知道傅司暮把自己當什麼,就都急著付出所有。
蘇歡又忍不住地流淚了,她吸了吸鼻子。
她太累了,感覺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她昨天晚上因為傅司暮沒有休息好,今天上午又在片場裏盡受白眼和歧視,盡管她已經很努力地調整情緒,做好自己了,她本來還打算著午餐後回去睡個午覺,好讓下午拍戲的時候能夠精神些。
可是從在餐廳遇到傅司暮的那一刻起,這一切都毀了。有關傅司暮的一切都能把她輕而易舉地壓得透不過氣。
她已經不想再愛了,愛太傷心太費神,她如今終於肯相信了,愛情那東西都是某些人消遣的玩意。
如今她隻想好好地演戲,做好自己的事業。這樣也許就能擺脫傅司暮的控製了吧?
等到那時候,可以和傅司暮老死不相往來,相忘於江湖,自己一定會輕鬆起來吧?為什麼想到這,她的心裏居然還會有一絲不舍?不可以,蘇歡,越是沒有人愛你,你就越是要愛自己。
離婚,是最好的結局吧?她隻想一切塵埃落定後,能夠閉眼休息,享受片刻的寧靜。
可是她知道這話不能對著傅司暮說,他說不定會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
“傅司暮,我現在很累,可以讓我離開了嗎?我想離開這裏。”
傅司暮見一直沉默的蘇歡終於開口說話了,靜靜地看著她。
他看出了蘇歡臉上顯而易見的疲倦,半響後,才輕聲說道:“好。等到秘書把衣服來了就走。”
作為傅司暮的秘書,辦事效率也一定很高,再加上傅司暮已經規定了時間,秘書很快就將衣服送過來了。
秘書來了之後,傅司暮便打開車門下去拿衣服了。秘書瞅著傅司暮衣服上滿是褶皺,頭發也很淩亂,再聯想到傅司暮讓自己買的新衣服,很快就明白過來,麵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
“傅總,這是您要的衣服。”
“嗯。”傅司暮從秘書的手裏接過新衣服,眼裏閃過一絲懊惱。
“回去忙吧。”見秘書還站在原地沒動,傅司暮皺眉催促道。
秘書的臉有些紅,想到自己窺見了老板的情事就止不住地覺得尷尬,聽到傅司暮這樣說,連忙轉身離開了。
傅司暮回到車裏,將衣服塞到了蘇歡的手裏:“把衣服穿上吧。”
然而蘇歡仿佛沒有聽見似的,隻是緊緊地閉上眼睛,抱緊了自己的膝彎,看上去十分惹人憐惜。
傅司暮見她這般樣子,到底還是心軟下來,索性就自己幫蘇歡穿起衣服來了。
蘇歡本來是想故意惹惱傅司暮,沒想到傅司暮卻是親自幫她穿起來。傅司暮大概是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吧既然這樣,她就裝睡好了。
傅司暮伸手拍了拍蘇歡的臉:“蘇歡?”
回應他的是一片安靜。
他這才相信蘇歡是真的睡著了,抿了抿唇,給蘇歡換了個姿勢,讓她躺在了後座上。
蘇歡沒料到剛剛還那樣暴躁的傅司暮會對自己做出這樣溫柔的事情來,可是還是不敢睜開眼睛。她怕一睜開眼,這樣的溫柔便消失不見了。
將蘇歡安頓好之後,傅司暮便從後座退了出去,坐在了駕駛座上將車開回了闌珊水榭。
在他們都沒注意到的地方,蘇晴正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
在傅司暮從車裏下來從秘書手裏接過衣服的那一刻,蘇晴便更加確定了傅司暮剛剛和蘇歡在車裏發生了什麼。
明明今天她跟傅司暮約好了一起吃飯的,可是事情到底為什麼會發展成了這樣?蘇晴想不通。
跟傅司暮結婚的那個人應該是她的啊!從蘇歡代替自己嫁給傅司暮的那一天起,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朝著一個錯誤的方向發展去了。
傅司暮的車已經離開了很久,但是蘇晴卻依舊站在角落裏沒有離去。
她隻是定定地看著傅司暮那輛車離開的方向,胃裏因為遲遲沒有進食而感受到幾分不適,然而這些都被蘇晴統統忽略掉了。
蘇晴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會怎樣,胃再痛也比不上心中的痛意。
她長長的指甲已經不自覺地掐進了手心,然而她依舊什麼都感覺不到,隻是覺得傅司暮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不就是蘇歡嗎!
蘇晴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一點比不上蘇歡?不就是離開了兩年,為什麼回來的時候一切就都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傅司暮將車停在了車庫,回過頭看過去,蘇歡似乎還睡得很熟。
聽到傅司暮下車的聲音,蘇歡心中一痛,忍不住勾起一個苦笑來。
傅司暮啊傅司暮你可真是狠心就這樣將我拋在汽車上不管不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