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訛婚(2 / 2)

院子裏起了響動,劉氏帶著程言畫匆匆來了。

因為借銀子的緣故,程言畫很是親昵的喚了聲三姐姐,便依著程言瑾坐了。

程言瑾起身衝劉氏福禮,全了禮數後直接開口道:“二嬸娘可識得這荷包與絲帕?”

見劉氏皺了眉頭又道:“二嬸娘管著府裏的針線房,這位廖媽媽說這荷包與絲帕出自咱們程家,侄女兒瞧著也有些眼熟。”

劉氏眼皮子跳了跳,從程言瑾這三言兩語中品出了什麼,若真是出自程家,那可真是……

拿在手裏一看,立時瞪圓了雙眼,“畫姐兒,你的荷包與絲帕怎會……”

程言畫撅了嘴,“母親,放河燈那晚……”

“放河燈那晚,五妹妹的荷包被人借走了。”程言瑾搶在程言畫前麵繼續道,“準確的來說是被人搶走了。侄女兒適才瞧著也覺著眼熟,可又以為賊人既然趁黑搶了五妹妹的荷包,絕沒有送還上門的道理。

再想起廖媽媽剛才說這荷包是程家姑娘定情所贈,侄女兒當真是驚出一身冷汗。

這黑心肝的賊子真是可惡,不但趁黑欺搶小孩子的銀子,還使人拿著荷包與荷包裏的絲帕訛上門來。

五妹妹才將將九歲,簡直是……不知所謂。”

在大朗,男女十歲後才分席,九歲就隻是個孩子。

何止是不知所謂,這可真是禽獸不如了!竟是拿一個九歲孩子的荷包與絲帕來訛婚。

廖媽媽騰地站了起來,臉色有些白,瞪著眼望著劉氏,“二太太,您可瞧清楚了,這真是府上五姑娘的荷包與絲帕,而不是三姑娘的?”

“媽媽是眼神兒不好嗎?荷包的內裏明明有一個畫字兒,絲帕的反麵也隱繡了一個畫字。還能有假?”劉氏冷哼一聲,“我卻是想知道,是哪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來訛我程家一個九歲的姑娘?”

這可真是,這可真是……

廖媽媽的臉就如同她的姓氏一般,廖白廖白,再沒有半點血色。

“二嬸娘,說是常寧伯府景家的那個景家玉郎。”程言瑾斜了一眼冷汗直冒的廖媽媽,“景家,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景家!

劉氏瞪圓了眼,想起最近鬧得滿天飛的流言查來查去也是景家最可疑,泠泠的眸光如刀般刮向廖媽媽,“廖媽媽,煩請給景家帶句話,我程家再怎麼沒落,終究不是禽獸。”

誒?這話說得……難不成景家就是禽獸?別說,這事辦得還真禽獸!廖媽媽在心底將金氏給罵了個底朝天。景家自己做禽獸就算了,還非得讓她來丟人現眼的受這頓難堪!

“嗬嗬,既是誤會一場,那老身就告辭了,嗬嗬……”廖媽媽訕訕笑著抓了荷包絲帕轉身就走。

“廖媽媽,再多帶一句話,若是今天落日前不還回我們姐妹的銀子,那麼就明天府衙見。”

廖媽媽腳下一個打滑,險些站不穩。

姑娘家帶著出門的荷包,裏麵總會裝幾兩碎銀子,可這麼當麵討還,還要鬧上公堂,這程家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