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潔工哪有這樣的工牌?”鄭老板指了指肖餘身上的牌子,然後粗暴地拽著她到了桌旁。
“有意思,還他媽第一次看到有小姐喜歡當保潔工的,會喝酒嗎?”
整個包廂都是看熱鬧的人,齊刷刷看向了這個角落。
肖餘白了臉,故作木訥地低下頭,“對不起,我隻是負責打掃”
維維跺了跺腳,嬌笑著湊到男人身邊,“鄭老板,想喝酒找人家嘛,我們玩色子,別理她。”
看維維擠過來,肖餘鬆了口氣,她趁機掙脫開了轉身就要走。
誰知鄭老板一把拽住要跑的肖餘,怒氣衝衝地吼道:“媽的在這裏還有給臉不要臉的?老子讓你走了嗎?倒酒!”
維維看鄭老板對肖餘感興趣,她沒好氣地瞪了眼肖餘,然後報複性地倒了滿滿一大杯洋酒。
這一大杯都是純的洋酒,肖餘臉色更白了,“我不能喝酒”
沈老板火氣衝上頭,扯著肖餘的衣領就往沙發上摔,“現在婊子都他媽流行裝純了?”
肖餘摔在沙發上,她下意識地護住肚子,手肘撞在了沙發上。
她倒吸了一口氣,然後爬起來,低頭道:“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喝”
話沒說完旁邊的維維已經一個耳光甩了上去,“你算什麼玩意兒,在這兒擺譜?”
肖餘臉上火辣辣的疼,她咬緊了牙,還是低著頭,“我真的不能喝酒”
沈老板跌跌撞撞走過來,直接掐住肖餘的下巴,拿起酒杯就要灌,“老子讓你喝就喝!少他媽拿喬!”
肖餘躲不開,嗆得直咳嗽,臉色慘白得嚇人,然而這種場景卻讓整個包廂的人都哄笑起來。
這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慢悠悠走進來。
昏暗的燈光下輪廓模糊,但那雙瀲灩的桃花眼很是特別,熠熠生輝。
他嘴角弧度完美,從容自若地開口道:“今天鄭老板怎麼這麼大火氣?”
看到進來的人,包廂安靜下來。
鄭老板甩開肖餘,訕笑道:“沒想到今天宋總也在。”
掐著肖餘的維維也鬆開手,乖巧地站到一邊,指著肖餘告狀,“宋總,是她不懂規矩惹鄭老板生氣。”
肖餘捂住嘴壓下咳嗽,看鄭老板和維維都忌諱這男人,她心裏更緊張起來。
在錦豪碰到的大多非富即貴,而她隻是個沒身份的人,紅姐說的沒錯,什麼人都能輕易捏死她。
宋景城掃了眼肖餘,笑意不達眼底,不輕不重地說道:“還真是我們錦豪的不對,謝恒,去拿瓶酒過來給沈老板賠罪。”
肖餘一愣,然後反應過來,這個宋總是錦豪的老板宋景城!
錦豪因為背景夠硬在夜場生意屹立不倒,但是老板一向很少出現在寧城。
這時候,宋景城走到肖餘麵前,垂眸捏住她的工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肖餘是吧,門口等我。”
雖然不知道宋景城為什麼幫她,但隻要能離開這裏就行,肖餘逃一般出了門。
很快宋景城就出來了,他掃了眼站在牆邊幹嘔的肖餘,眼眸微眯,“跟我來。”
摸不準他什麼意圖,但肖餘知道自己沒得選。
沒一會兒宋景城走進一間空包廂,雙腿慵懶地交疊坐下,審視的目光落在肖餘身上。
他並不關心區區一個場子的經營,隻大約知道有人花錢要修理這女人。
可這女人臉色蠟黃、畏畏縮縮,頭都不敢抬,這種女人有什麼值得修理的?
肖餘用餘光看了眼慵懶坐在沙發上的宋景城,盡管他嘴角的弧度似乎隨時帶笑,但那雙眼睛讓人不敢直視。
肖餘攥緊手心,宋景城這樣審視的目光就像是把她扒光任人圍觀,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她隻好硬著頭皮開口,“宋總,謝謝您替我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