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慵懶的聲音落下,“謝恒,陪錢少玩兒幾把。”
是宋景城不是他
肖餘失落了一瞬,然後自嘲般苦笑了一聲,她到底再奢望什麼?可笑。
隨即,她機械地抬腿跟宋景城走出包廂,她心裏明白,宋景城絕不會單純地救她。
肖餘似乎聽到身後酒瓶摔碎的聲音,但下一秒就被關門聲遮住。
看宋景城沒鬆手也沒說話,肖餘隻能被動地邁步,直到宋景城拐了幾個彎後進了間辦公室。
複古歐式設計的辦公室被燈光照得亮堂,和剛剛昏暗的包廂相比顯得安全多了,但肖餘卻沒絲毫鬆懈。
宋景城鬆開她,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低頭點起一支煙,吸了一口然後就掐滅在煙灰缸裏,目光複雜。
“讓我很意外,你懷孕了。”
肖餘不安地攥著裙角,“宋總,我可以做保潔工”
“肖餘,知道剛剛把你帶出來,要付出什麼代價麼?”
宋景城抬起眸子,盯著肖餘的眼睛,“謝恒要替你承受別人的怒火。”
肖餘臉色一變,抬頭看著宋景城,無力地張嘴,“宋總”
宋景城抽出一根煙,在手指間把玩著,垂著的眼簾看不出喜怒。
“我提醒過你,想活下去就別裝什麼貞潔烈女,做不到就滾。”
肖餘死死咬著牙,但還是忍不了,她理智不了!
“我什麼都能做!學狗也可以!下跪也可以!可是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
宋景城抬起眸,那雙桃花眼似乎還帶著笑,但其中的威懾讓肖餘失去重心,重重一晃。
隨即宋景城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向肖餘。
“但凡動點腦子,你就會發現錢明根本不碰女人,你有幾百種脫身的辦法,卻選了最差的一種。”
肖餘一窒,驚疑地抬頭,撞上宋景城的眼睛後她才猝然低頭,“對不起,宋總”
的確,是她慌亂害怕才會手足無措失去理智,才鬧出了更大的亂子。
宋景城扳起她的下巴,微眯起眸子,“處理完之前不許說對不起,如果說了就意味著你毫無價值。”
肖餘震驚地看向宋景城,他什麼意思?
宋景城的目光緩緩向下,然後落在她的小腹上,眸中閃過一次異樣,很快消失不見。
他緩緩開口道:“三年前,錢明的亡妻挺著肚子來錦豪捉奸,衝出去遇上車禍一屍兩命,以後每年忌日錢明都要到錦豪鬧騰一番。”
說完他打開門,示意肖餘出去。
恍惚走出辦公室肖餘就撞上了謝恒,她看到謝恒手裏纏著紗布,顯然是新傷。
肖餘咬著唇彎下腰道歉,“對不起,拖累你了。”
謝恒局促地擺擺手,對他來說受傷是家常便飯,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真摯地和他道歉,而且還是個女人。
“沒沒事。”然後他迅速轉身進了辦公室。
肖餘深吸一口氣後就往回走,宋景城的意思是讓她自己去善後。
可宋景城為什麼要告訴她這個錢少的事情?還沒想明白她就走到包廂門口了。
她剛停住就聽到裏麵乒乒乓乓的聲音,酒瓶子碎了一地,門口的服務生卻一個都不敢靠近。
懷孕的亡妻?肖餘突然像是明白了,她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直接推門進去。
裏麵被摔得一片狼藉,角落還蹲著個身形瘦小的保潔工,正在瑟瑟發抖。
肖餘遲疑了一下,然後直接上前抽了醉醺醺的錢明兩巴掌,然後轉身就衝出包廂。
乒乒乓乓的聲音轉瞬變成男人嗚咽的痛哭聲。
門口圍觀的人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看到肖餘完好無損地走出來,一個個呆若木雞。
肖餘全身發軟地靠在牆上,她也是賭了一把,如果賭錯了她一定死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