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神後肖餘手心一緊,指甲嵌進肉裏的刺痛讓她徹底清醒。
肖餘抬眸,冷聲說道:“對他我隻有恨,和報仇無關的消息不用告訴我了。”
看著肖餘冰冷決絕的眸子,宋景城眸光微深,沒有說出顧晉生的事情。
他看著肖餘笑了笑,“別想這些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
半個月後,肖餘總算能坐著輪椅去看保溫箱裏的安安了。
因為早產的原因,保溫箱裏的孩子小小得縮成一團,皮膚上有些青紫,肖餘心疼地眼淚直掉,可她隻能隔著玻璃喊他。
推輪椅的護士突然看到宋景城走過來,剛要說話,宋景城衝她搖了搖頭。
肖餘雙手按在玻璃上,哽咽地開口道:“安安,對不起,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你一定要撐過來”
宋景城走到肖餘身邊,遞了紙巾過去,“是你太緊張了,醫生剛剛和我說了,安安很堅強,你放心,他會沒事的。”
看到宋景城出現,肖餘擦了擦眼淚,“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和安安就不會有今天,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宋景城眼睛眨了眨,“也有感謝的辦法。” 肖餘一怔,抬眸看向他,誰知道宋景城將手裏的文件袋遞了過去,“看看吧。”
肖餘抿著唇拆開了手裏的文件袋,然後她雙手一顫,詫異地脫口道:“婚前協議?”
宋景城看著保溫箱裏的孩子,淺笑道:“是啊,我現在需要穩定的婚姻關係,你需要一個身份,並且也需要給安安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
宋景城要和她結婚?肖餘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心裏湧起不安和警戒,“宋總可是我”
宋景城輕鬆地看向她,“這份協議不過是各取所需,我會給你安身立命甚至是報仇的能力,但真正想做什麼,還要看你自己。”
聽著宋景城談交易的口吻,肖餘鬆了口氣,原來是隻是交易而已。
但這樣讓她心裏很不安,肖餘咬了咬唇,“可是”
宋景城略側過頭,“放心,隻要你不願意,我不會碰你,除了宋太太的頭銜,我也不會給你太多。”
的確,她現在需要一個身份,她不能讓安安活在恐懼裏,她要給他一個正常的成長環境,而且宋景城救了她的命,她可以相信他。
沉默了好一會兒,肖餘咬了咬牙,然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歲月如梭,轉眼間已經過了三年時光,三年的時間長的足夠讓寧城幾乎重新洗牌。
夜幕降臨,一架飛機劃過了寧城的天空。
頭等艙最佳的位置,一個身穿黑裙的女人緩緩摘下墨鏡,看了眼窗外的城市夜景。
華燈初上,寧城愈加顯得繁華。
脫了墨鏡,女人精致的五官倒映在窗戶上,愈加顯得冷豔。
她麵無表情地垂下眼簾,淡淡開口道:“阿虎,都準備好了麼?”
旁邊,一身黑衣的男人恭敬地低下頭,“太太,都按照您的安排準備好了。”
這時候航班即將抵達的通知響起。
肖餘嘴角微微勾起,落下一個涼薄諷刺的笑。
很好,三年了,她終於又回來了
這時候,寧城最大的商務會所內正舉辦著一場酒宴,宴會的主角是到寧城定居不久的新晉富豪楊文彬。
因為楊文彬出手闊綽,今天的酒會熱鬧不凡,整個商務會所人影攢動。
這時候,門口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下,門童立刻迎了過來。
從駕駛座下來的黑衣男人臉色剛毅冷峻,他恭敬地打開車子的後座,“太太,到了。”
肖餘點點頭,隨即下了車,“有關這件事最新的資料你應該已經收到了,邊走邊說。”
緩緩朝裏走去,肖餘一邊觀察著這裏,一邊聽身邊的秦虎彙報詳情。
“這個楊少叫楊文彬,他剛剛搬到寧城沒幾個月,之前他用手段吞並了先生之前的一筆產業,因為有先生的產業做基礎,他現在順風順水,楊文彬有生意頭腦,但是為人很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