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監獄的路上,肖餘先去了一趟公墓,她帶了一大把新鮮的百合走到季心蘭的墓碑前。
肖餘委托了人每周來打掃,所以幹淨整潔。
放下花,肖餘坐在墓碑前,盡管眼圈泛紅但堅毅地咬緊了牙。
“媽,我回來了以前你總擔心我會被欺負,放心,以後再也不會了,那些人欠我們的,我會一筆一筆地討回來。”
說完她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然後鄭重地磕了頭。
走之前,她遲疑的看了眼另一條路,她聽說自己的墓被簽到了公墓後麵的一個更僻靜清幽的墓園了。
走到門口,她突然停住了腳步,去看也沒有任何意義,那裏埋著的是過去的她,已經死透了。
隨後肖餘垂著眼簾繞過圓柱,快步下了山。
與此同時,圓柱的另一邊,一個身材清瘦的男人捧著一束香檳玫瑰進了墓園。
顧晉生剛結束一場談判,明明贏得漂亮,可是心底沒半點喜悅。
站在肖餘的墓碑前,他目光複雜地看著碑上的照片。
這三年來,他在商場攻城掠地企圖緩解心理的壓抑,可每一次心底的落寞好像更深。
所以他經常會來這裏,一坐就是小半天。
不遠處站著的女人抬起眸,眼底劃過一瞬的異樣,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
她走到顧晉生身後,溫柔地說道:“晉生,顧助理剛剛電話通知,拍賣會的邀請函已經到了。”
顧晉生低沉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而此時,肖餘已經坐在監獄的辦公室了。
因為查到肖正堯和孟秋萍是近期要出獄,她也算是等著了。
肖正堯和孟秋萍已經換了衣服,但是因為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而狼狽不堪。
尤其是孟秋萍,再看到肖餘的時候差點就又瘋了。
肖正堯勉強鎮定下來,但還是瑟瑟發抖。
肖餘冷笑地看著眼前的兩人,“真是好久不見了。”
孟秋萍顫抖地看著肖餘,“你你不是死了麼?!”
肖餘氣定神閑地喝著水,淡漠地開口道:“讓你失望了,三年前你的好女兒沒本事殺了我,反而把她自己弄死了。”
孟秋萍氣得全身直哆嗦,指著肖餘破口喊道:“肖餘!你怎麼這麼賤啊!你玩兒我們呢?!”
因為肖餘的死,顧晉生把有關的人都虐了個遍,她差點精神失常,結果在監獄裏活活受了三年折磨後才知道肖餘沒死!
肖餘眼眸一冷,諷笑道:“玩?”
孟秋萍突然被肖餘眼底的冷意震懾得牙齒直打顫,畏畏縮縮地後退了一步。
肖正堯攥著拳,緊咬牙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肖餘不急不躁地拿出一份文件,“也真是好笑,當初你利用季家的資源發家,現在你的這些產業又成了當初一文不值的樣子。”
肖正堯瞪大了眼睛,吼道:“肖餘!你做了什麼?!”
肖餘把文件摔在他腳邊,嘲諷地看著他,“你以為呢?我不過放了一點風,你那些苟延殘喘的高管董事一個個上趕著要賤賣。”
看到文件上的收購估值,肖正堯嘔得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你瘋了?!肖氏怎麼可能隻值這麼點?!你趁火打劫!”
肖餘眼睛都沒抬一下,“是啊,看到肖氏起火,我不僅想打劫,還想潑油。”
說著肖餘涼薄的聲音緩緩落下,“我會把肖氏那棟樓拆得幹幹淨淨,然後把地皮賣給墓園。”
肖正堯臉色一白,隨即重重一晃,他焦急地看向肖餘,“你不能這麼做!肖餘你好歹是在肖家長大的!我沒有虧待過你!”
肖餘終於抬起了眸子,笑得很是嘲諷,“沒有虧待?你不是一直把孟秋萍母女當成真正的妻女麼?你不是想著法兒把季家的東西吞下去麼?你不是急著要栽贓我媽然後把我們趕出家門麼?”
肖餘冷漠地看著他,“肖先生,協議是簽在你出獄之前,現在肖氏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好自為之。”
說完肖餘站起身,可她還沒走就被肖正堯攔住了。 肖正堯滿臉慌張,“小餘!你不能走!肖氏不能毀了!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