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肖餘上了樓,她和謝恒打了招呼後就進了包廂。
宋景城看到肖餘進來就掐滅了指尖的煙,這是這幾年留下來的習慣,雖然肖餘從來沒有要求過,可是他知道肖餘不喜歡煙味。
“還沒吃過飯吧,我讓這裏的廚房溫了點雞絲粥。”
肖餘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她現在要是不吃飯顧晉生能親自殺過來。
宋景城垂下了眼簾,“本來這次過來是想接你們回北歐住一陣子,隻是沒想到會發生這些事。”
肖餘看著宋景城,總覺得他今天有點怪怪的,“景城,你怎麼了?”
宋景城看了眼肖餘,目光中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留戀,他把眼前的協議推到了肖餘麵前,“這是三年前我們簽下的協議,時間已經到了。”
肖餘看著協議,一時有些恍惚,當年她剛九死一生地生下安安,是宋景城給了她一個家。
三年的時間是宋景城亦師亦友地陪著她,教會了她很多很多。
沒想到這麼快這份協議就到了期限。
她手指輕按在協議上,目光有些動容,“這三年我一直都沒有正式地感謝過你,景城,我真的很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就沒有我和安安的今天。”
宋景城那雙桃花眸含著淺淺的笑意,其實這三年又何嚐不是肖餘在陪伴著他。
隻是他到了期限的盡頭卻有些不願放手了。
宋景城垂下了眼簾,咖啡廳裏暖黃色暗調的燈光將他的情緒收斂的一絲不漏,“你應得的東西我都會陸續轉到你名下。”
肖餘咬了咬唇,“景城,那你會離開麼?”
宋景城突然笑了,他慵懶地斜倚著沙發,“暫時不會走,萬一你被人欺負還有我在。”
況且,他和顧晉生的較量還沒結束。
隨後宋景城撕了協議,“小餘,你真正地自由了。”
盡管他是希望她留下的,可是他也清楚,他無法左右肖餘的選擇。
這時候謝恒敲了敲門,“老板,顧總來了。”
肖餘怔了一下,“他怎麼會來?”
宋景城倒像是並不意外,他慢條斯理地把桌上的協議在煙灰缸燒了,然後開口道:“帶顧總進來。”
沒一會兒顧晉生就走了進來,看到肖餘,他眼眸微眯地掃向了宋景城,宋景城看到了顧晉生帶著敵意的眼神,然後自顧自地給肖餘倒了茶。
肖餘自然地給宋景城遞了紙巾。
看到肖餘和宋景城默契十足,就好像這是司空見慣的尋常事,這樣的一幕讓顧晉生心裏醋味十足。
他擰起眉然後走到宋景城和肖餘中間,然後就這麼坐了下來,把宋景城和肖餘隔了開來。
這麼一來肖餘就被擠到了最邊緣,她皺了皺眉,低聲和顧晉生抗議道:“你幹什麼?”
顧晉生瞄了眼煙灰缸裏還有煙, 沉聲道:“醫生說過你不能聞太多煙味,對身體不好。”
肖餘愣了愣,這叫什麼理由?
宋景城倒是沉得住氣,他瞥了眼顧晉生,“顧總,我們今天好像沒有約吧?”
肖餘這才知道原來顧晉生是不請自來。
顧晉生目光沒半點波動,“聽說宋總在這裏,過來看看而已。”
肖餘看他們又在暗暗較勁,頓時一陣無語,“我先回去看看安安了。”
“等一下。”
“等一下。”
顧晉生和宋景城同時喊住了肖餘。
宋景城瞥了眼顧晉生,“小餘,我們不是還沒談完,不如換個地方。”
顧晉生眉頭擰了擰,“小餘,我也有事找你。”
肖餘嘴角抽了抽,然後直接站了起來,“我看還是你們好好聊一聊吧。”
說完肖餘就走了。
包廂裏剩下的顧晉生和宋景城互相瞥了一眼,然後誰也沒理誰。
過了好一會兒顧晉生開口道:“你那裏有沒有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