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淳傑也算是這間酒吧的常客,以前他自是偶爾來,後來趙雅蘭死了以後,他幾乎是天天都會來,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除了找女人喝酒他從來沒有帶哪個女人單獨出去過。
不少小姐都把他歸到了好男人一類,可如今也不得不感歎一聲: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天下的男人一個樣!
酒吧靜謐封閉的包廂,蘇珊帶著南淳傑來到這間包廂的門口,便轉身離去。
南淳傑明白了蘇珊說那句話的目的不過就是要引他到這個地方來而已,真正要見自己的另有其人。
他推門進去,裏麵的光線昏暗,他有些看不清,隻隱約看到正對著門口的沙發上似乎坐了一個人,他轉身將門關好,伸手按了一下旁邊牆壁上的開關。
包廂裏頓時大亮,他抬頭看去,隻見那裏的確是坐了一個人,那人看起來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樣子,打扮很新潮。
燈光底下,他的頭發泛著藍色的光,皮膚白皙的有些過分,一身白色的西裝搭配了一條大紅色的領帶,看到南淳傑打量他的目光,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白森森的牙齒,那模樣怎麼看怎麼像中世紀的吸血鬼。
長腿交疊,舒適的靠在沙發背上,手裏端著一杯紅酒,細細的品嚐著。
對南淳傑放肆的打量他的舉動絲毫不以為意,還大有一副任君欣賞的姿態。
兩個人誰都沒有先說話,南淳傑實在是好奇這個人究竟是誰,把他請到這個地方來又有什麼目的,終是沒有沉住氣的先開口了。
“閣下是誰?請我到這裏來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男子微微一笑,露出那一排明晃晃的牙齒,指了指沙發:“過來坐!”
南淳傑走過去坐下,那個男子親自給他倒了一杯紅酒:“二少可真是不好請啊!”
他說話的語氣很隨意,聽上去就像是在跟南淳傑聊家常一樣。
南淳傑沒有去碰那杯酒,隻是目光含著警惕的看著那個男人。
男人看到他這樣的看著自己,一拍腦門,嗬嗬的笑道:“你看看我這記性,二少來了這麼久,我都忘記自我介紹了。”
他放下酒杯,掩著唇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後正色道:“鄙人是安強,安家的老二,二少可能沒有聽過說過我,但安家你總該知道的吧!”
聽對方自報完家門,南淳傑的眼眸微微一沉。
他的社交圈子並不狹隘,這個安強他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
說起來他們兩個的身世還挺相似的,安強也是安家的私生子,不同的是安強是早已經認祖歸宗,被安家承認的,而他直到現在也沒有被南家正式承認。
不過他知道歸知道,安家和南家算的上是對頭,跟南家明爭暗鬥了這麼些年,總是想取代南家在京城的位置,處處都想壓南家一頭,除非必要,兩家基本上是沒有什麼來往的。
在這種時刻,安強出麵找他,其目的隻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他笑了笑,撤去了眼底的警惕,“安總,不知您這麼神神秘秘的找小弟來是有什麼事情啊?”
“唉,這不也是沒辦法嘛!”安強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奈:“二少身後有尾巴,不這樣怕節外生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