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顧傾之感覺有一萬匹羊駝從頭頂呼嘯而過,不帶這麼玩人的。

特尷尬的搓了搓手,“瞧您說的,我怎麼可能認錯,隻不過跟大家開個玩笑。”

她是打死不承認,認錯人了。

在場都是聰明人,當然知道哪些是假話,哪些是真話,大家也不戳穿。

當然,趙弘文是在等白修然的反應。

顧傾之覺得再呆下去,就更尷尬了,立馬繼續說道:

“既然壞人已經被抓住了,馬車裏的人也跟我沒關係了,諸位慢慢忙,我去吃個早餐。”

說完,就往天香樓裏竄。

趙弘文出手攔住她,看的卻是白修然,“剛好我們樓上有包間,一起吧。”

顧傾之他也見過兩回,總喜歡攔著白修然的轎子,一臉理所當然的說要嫁給他。

那股驕蠻勁任誰都受不了。今日的顧傾之,跟他印象中的不一樣。

褪去囂張跋扈,竟顯出可愛的本色。

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顧傾之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這人唯恐天下不亂,沒見她不想跟他們扯上關係嗎?

“我覺得吃飯事小,大皇子應該多多操心下馬車中的人。”

她果斷的拒絕,可不想在吃飯的時候,旁邊還有人添堵。

“上去吧。”白修然突然開了口。

二樓

“除了這幾樣清淡口味的菜不要,其餘這些,都來一份。”顧傾之放下菜單。

三個男人默契的看了一眼,同時收回目光,隻是心裏想的卻不一樣。

蕭以東:胃口真好。

趙弘文:還沒見哪個女子比她吃的多,這都抵別的女子三餐的量。

白修然:有錢就是任性,點這麼多,肯定要浪費掉。

等著桌子擺滿後,顧傾之不客氣的開動。

桌子旁的三人都看著她,果然是餓了。

“今早沒吃嗎?”瞧著她吃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丞相府苛刻她,白修然問道。

“額?”讓她怎麼說了,不動聲色的看了其他兩個人。

外人在場,還是給他留點麵子,“想吃天香樓早點,就過來了。”

好在,她祖先就是一個任性的人,這番話眾人不會多想。

白修然沒在搭理她,站起來看著外麵。上二樓之前,已有護衛把馬車帶走。

“白夫人,怎麼知道那馬車有問題?”馬車差點撞上顧傾之時,蕭以東就站在一邊看個正著。

連他都沒有發現馬車有問題,她是怎麼知道的?

顧傾之悠哉的喝了一口湯,肚子裏有食,腦子就轉的快一些,

“現在已經四月了吧,好多人家馬車簾子都換成竹簾或者布簾子,那人馬車上的車簾還是厚重的棉布簾子,那一般就是冬天用的,用這麼厚的簾子本來就很可疑。”

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連自己都快信了。

“如今天氣依舊帶著涼意,偶爾有人用厚布簾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白修然直接戳穿她的話。

“夫君說的極是。”顧傾之嘴上符合,心中誹腑,

“其實這本來也沒有什麼,但是駕車的男子差點撞上我,他最先關心的不是我怎麼樣,而是極為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馬車,那麼馬車裏肯定有讓他在意的東西。”

這話,她沒有編排,當時駕車的男子臉上一瞬間的慌亂,可不是因為差點撞上她的原因。

三個男人沒有說話,在那樣一個危急情況下,還能有如此觀察力,真是沒有想到,三人等著下文。

“我們可以假設,如果裏麵坐著誰,在我跟那人吵架時候,早該出聲了,可惜馬車裏什麼聲音都沒有,是不是很可疑?”顧傾之一笑,瞧著三人。

的確很可疑。

“但你怎麼肯定裏麵有人被綁架了?”白修然可沒那麼容易被忽悠,依舊抓著重點問道。

“我猜的。”她就不說她親眼看見,還能拿她怎麼著?

這麼一想,顧傾之還有點小得意。

白修然深深看了她一眼,似看透她心中的小九九,又轉過身去,不搭理她了。

趙弘文有意思的在兩人身上溜達了一圈,他怎麼有預感,未來丞相府會很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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