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找不到的人?”
蘇伊雯無語,竟然被他找進屋了自己渾然不覺。
摘了一早上的花生,手沾滿泥,手指頭疼得快出繭子了,站了起來,手背撐了下腰。可能是身體還在那幾裏,酸酸脹痛的,自言自語地:“唉,我的老腰啊。”
蔣文晟伸出手,:“怎麼了?我幫你揉揉吧。”
蘇伊雯馬上站直身體,擋住他:“不用,不用,”又:“你幫我摘花生吧。”
蔣文晟看了看這層樓,地上鋪滿了花生藤。
摘下來沒有兩百,都有一百幾十斤吧。
竹筐裏已經裝上半框花生了,她大老遠的跑到農村來就是來摘花生的?
“蘇姐,我大早上起來,開了5個多鍾的車,水都沒喝一口呢。”
“行啦,你坐下幹活,我還得給你做飯呢。”
蔣文晟坐下,看了看麵前的花生,伸出那雙修長白暫的手,摘起了花生。
花生吃過,可是這還是第一次摘花生呢。
蘇伊雯沒想到,他真的幹起了活,還挺認真的哈。
蘇伊雯轉身下樓,在滿舅屋裏找了西山茶葉,泡好後給他送了過去。
蔣文晟見她拿著杯子,心翼翼的晃著上樓,怕她又燙到,趕緊走過去把茶杯給接過來,:“心燙。”
這句本應該是她才對的呀,蘇伊雯:“你嚐下,這裏的茶。”
蔣文晟吹了吹茶水,青綠色的茶葉微微翻滾著。
喝一口,這種茶入口清香甘爽,苦澀中帶著山泉水的甘甜,和以往喝的茶很不一樣。
他眉頭微微皺起,:“不錯,好喝。”
“嗯,你先幹活,我得摘菜了。”蘇伊雯轉身準備下樓,又扭頭對他:“花生摘完了才能回南城。”
蔣文晟蹙眉:茶突然好淡,好澀。
蘇伊雯到屋後,滿舅家在這邊有種地,一眼望過去,都是田地。
中間有一條通往市集的馬路。
而外婆,就坐在陰涼地方坐著,眯著眼看著她。
蔣文晟又摘了一撮花生,起身走到窗戶邊,拿著茶杯喝了起來。
他眼看樓下的姑娘,拿著鐮刀,擱了幾顆菜,她不時回頭看老婆婆,了話,笑了。陽光透過玻璃,曬著蔣文晟,但他卻不覺得燥熱,反而感覺是忙中偷閑,多輕鬆。
蘇伊雯做飯時,還不忘給母親打電話。
剛接通對方就劈裏啪啦地一頓:“你好呀你,電話不接,還自兒跑回去?你是翅膀硬了?.”
蘇伊雯打斷她兩次,才停了下來:“媽,媽,那個,是你告訴蔣文晟這裏的地址的?”
母親又開始:“你還好意思,我找你都找到別人家去了,人家現在在路上,呆會你要好好招呼他,讓舅媽做點好吃的,招待好人,知道了沒?”
蘇伊雯撩著頭發,打發著母親:“知道了,知道了,我要炒菜了,掛了啊。”
“還有,花生不摘完別回...”話未完,蘇伊雯就掛了。
原來全世界都知道她跑回鄉下。
所以蔣文晟是早就準備好,大清早的就開車出發了。
沒過一會兒,蘇伊雯在樓下,大聲喊:“吃飯咯!蔣文晟,下來吃飯。”
蔣文晟還第一次聽她叫他全名,聽著挺悅耳,心裏舒暢。
隨身下樓,去洗手,手指甲裏麵都沾滿了泥垢,他仔細地搓洗著。
回屋後,外婆已經回到屋裏坐在飯桌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