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有一種非常惋惜的感覺,如果她當初真的可以堅持放棄常興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對彼此都好?至少她的未來就不會隻是成為常興的工具。但我很清楚,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我不是她,當然也不能替她判斷,到底是在譚鬆身邊,被他疼愛保護一輩子更為幸福,還是在常興身邊,幫著他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隻能在偶爾才有辦法跟他見麵更為滿足。
隻能說女人在麵對愛情的時候都是盲目的,隻有在清醒之後看著自己做過的事情,才能感覺到當初自己的傻氣。
“我過去看看吧。”
心裏雖然是這麼胡思亂想的,可是我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還是需要盡快的確定一下傅薄情的狀況,明天跟常雨凝見麵的時候也不至於言之無物,至少可以將傅薄情的症狀跟她說一下。
常雨凝盡管不待見傅薄情,可是對他也沒有太大的惡意,她跟方晴說白了其實都是受害者,一起遇到了一個不怎麼樣的男人罷了,其實他們完全不需要將對方看作仇人。
“好,那麼我帶你過去。”方晴聽我說了之後,鬆了一口氣,直接就站起身為我帶路,我也沒有多說,隻是安靜的跟在她身後。其實我在傅家的別墅是來去自如的,這裏就像是我第二個家,不管哪一個角落都是非常熟悉,這麼跟在常雨凝身後,對我來說其實是不必要的。
但我卻要擺正自己現在的位置,我再也不是這個家未來的女主人,更加跟傅薄情沒有任何關係,應該擺正的態度,還是要的。
這樣二人一起到了房間,我一眼就看到傅薄情安靜的躺在床上的樣子。他的手上還掛著點滴,應該是因為這幾日昏迷不醒,害怕他的身體機能出現問題,方晴特意讓醫生幫他補充營養。
我走到他麵前,很想要伸手觸摸他,確定他的情況,隻不過手剛剛伸出去就很快縮回,隻能垂在身側,有些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辦了。
方晴看出我的想法,她不由得輕輕笑了一下,對我搖搖頭。“沒關係,你隻是要確定一下他的情況,我知道的,而且他現在昏睡不醒,也不會知道你想要做什麼。”
盡管方晴這樣說,但我終於還是沒有抬起手,隻是對她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既然我都已經決定跟薄情拉開距離,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還是很清楚的。伯母,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助你,隻要我可以幫到你們。”
我希望方晴能相信,我是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就放棄傅薄情的。她也沒有再多說。我就這麼靜靜的在一旁盯著傅薄情,看的出來他的模樣跟之前相比消瘦不少,也不知道是因為最近的情況讓他的身體受到影響,亦或者是因為之前受到的刺激。
可是外表看著,臉色如常,並沒有病人身上常見的那種病懨懨的感覺,反而隻是一個正常人昏睡的樣子,讓人禁不住有些詫異。
“難道,醫生真的什麼都沒有診斷出來?”
“如果真的可以找出問題倒是好辦,大不了對症下藥。但是薄情的情況真是很古怪,更像是被人催眠了一樣。醫生也說,這可能是被人用什麼特殊的新藥控製的,隻是他們也是一籌莫展。”
正常的保健醫生,當然是不怎麼清楚精神方麵的藥物的,因為他們一直都不會需要接觸這些,如果是身體的病變,或者是外傷,他們可能會一下就了解其中的原因並且拿出各種高明的辦法,現在這狀況卻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跟醫生說的,薄情可能是得了什麼叫做睡美人症的怪病。”
方晴一邊說著,一邊禁不住無奈對於搖頭。“還是等明天跟常雨凝見麵之後再說吧。”
我也隻能讚同的點點頭,對於方晴的話表示讚同。現在我也從一開始的驚惶不安回過神來,覺得自己突然跑來,實在是太傻。
我又不是醫生,怎麼可能會有辦法幫助傅薄情盡快的清醒過來?如果不讓情況惡化就不錯了,怎麼我會在一聽到傅薄情出事之後就立刻趕來了?
想到這些我就禁不住苦笑,可是我還是想要在這樣的時刻多陪伴他一會兒的。
方晴見到我看著傅薄情,沒有多言語,而是直接轉身離開,竟然是幹脆就將我跟傅薄情留在房間,自己直接就回去了。我也沒有戳穿她的想法,隻能幽幽的歎氣。
等確定周圍沒有什麼人之後,我這才對傅薄情苦笑起來。“傅薄情,如果你能夠聽到我說的話,那麼就不要再繼續睡下去了。你應該知道,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什麼,這樣軟弱的躺在這裏一點都不是你的風格,你難道願意看著自己的家人替你擔心?安安跟伯母在知道你這麼昏睡之後一直都很不安,你別讓他們替你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