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生死鼇太,重遇他(1 / 3)

我頓住。

陳競說的東西,確實一度是困擾著我侵蝕著我,讓我極度好奇想要探索,卻求而不得的隱秘。可是時過境遷,當我和陳圖之間所有的轟轟烈烈落幕,當曾經在我的世界裏麵,被我當成是親愛的溫暖的可以攜手往前走完一生的男人,成為了以後可能不複再見的陌路人,他過去的種種,跟我哪裏還有半毛錢的關係。

冷淡一笑,我丟下一句:“不必,好好吃藥吧,爭取早日康複。”

然後,飛快地跨上車,在車的飛馳中找到一個空位坐下,隔著朦朧朧的車窗,看陳競的臉,被我氣得扭曲成一團。

真他媽解氣,也真他媽落寞。

等到公交車駛得越來越遠,陳競的臉總算脫離我的視線,而我再望向窗外,這座被我晃蕩了六年多的城市,徒然變得陌生起來。

於是,我決定買個全票,坐著這公交車,到處晃蕩一下。

事實上,我並未對深圳的風景有多少眷戀,因為車沒停停靠靠幾個站,我的眼睛就磕了起來,進入了沉睡。

直到,一聲尖銳的報站聲,把我叫醒。

“木棉灣站到了,請乘客從後門下車。”

猛然地睜開眼睛,我一下子看到了在陽光照射下的木棉灣廣場,記憶翻湧而至,陳圖第一次向我求婚的情景曆曆在目,然後他第一次在我的身體進進出出的畫麵上前糾纏,時隔六年那些痛依然刻在我骨子的最深處,我抵擋不住這初春的寒冷,在人跡寥落的公交車上瑟瑟發抖。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我和他陳圖的結局如此不堪。

和他的開始,原本不堪,我又何來要求結局能有多美。

於是,我用手抵住自己的腹部,任由眼淚奔騰滑落,然後我在前麵坐著的那一對情侶的驚詫中,像個傻逼一樣,勾起嘴角,自言自語:“哭完這次,以後別哭了,眼淚不值錢。”

我果然沒有再哭。

接下來的幾天,我東奔西走,到處比價,買抗寒性極好的衝鋒衣,防滑鞋,帳篷睡袋等等所有高危戶外需要的東西。

把所需的東西全部裝好之後,我打算明天一早出去換張電話卡,畢竟以後到處跑,用神州行,不及全球通劃算。

等換完卡,我就要踏上背包到處走,到處晃蕩,開始各種開掛的人生了。

有點小小的興奮,晚上十點,我依然睡意全無。

坐起來,我正在糾結要不要到樓下吃個炒粉啥的打發時間,我的手機突兀響了。

抓過來看了看,“鄧關鳳”三個字,格外顯眼。

想想也無聊,我正愁沒啥打發時間,接電話又不要錢,於是我接了起來。

那頭窸窸窣窣幾聲,鄧關鳳又輕咳一聲,才緩緩說:“小一,睡了沒?”

冷淡一句,我說:“你還是喊我伍一吧,我們沒有那麼熟,不必勉強裝熟。”

似乎對於我的擠兌,沒有一絲一毫的介意,鄧關鳳又咳了一下,她冷不丁說:“小一,上次那事,是我的錯,我當時太急了,才會亂說話,你別放心裏去。”

停頓幾秒,她又說:“小菲的腎髒移植手術非常成功,再休養一陣,就可以出院了。我打來,是真心實意謝謝你,要不是你開口,陳圖也不會幫我們。”

我以為我和陳圖離婚的風聲,早就吹向祖國大地,卻不想再怎麼的風吹草動,也有人信息接收遲緩。

不過這一點也不出奇,畢竟對於鄧關鳳而言我可有可無。

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我漠然:“如果你今天打來找我,就是表示感謝,你應該打給陳圖。”

卻突兀變得神神秘秘,鄧關鳳語氣一沉,說:“還有另外一個事。伍一你不是跟陳圖結婚了。我跟你說啊,你得注意著點,這男人要是有個外心,總有點蛛絲馬跡”

聽到這裏,我覺得我靠和鄧關鳳來聊電話打發時間,真是踏馬的日狗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