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陳總一向獨來獨往的人,今晚竟然想到要湊熱鬧(1 / 2)

這幾句台詞,一字不漏地落入我的耳中。

深情脈脈,卻滿滿的諷刺。

“勞動節你應我一下行嗎,勞動節你能不能回應我一下,我錯了我不是故意想要傷到你。我怎麼舍得傷你。”

我的眼淚,差點就飆了出來。

還好我徹徹底底控製住了,不讓自己的眼眶再奔騰出一無是處毫無用處的淚珠。抽了抽鼻子,我吃力地動彈了一下,急急地彈起來,就像是瘋了般往一臉呆滯的陳圖撲去。

坐在他的身上,我的雙手狠狠地扣在他的脖子上,我像是瘋了一般,一直掐到他的瞳孔睜大,快要看不到黑點了,才徹底鬆手。

從他的身上下來,我冷靜地從茶幾上的紙巾盒那邊抽來幾張紙巾擦了擦手,淡淡說:“這是我對你非禮我的懲罰。”

然後,我站直了身姿,在陳圖一陣接一陣的喘著粗氣中,瀟灑地朝門那邊走去。

卻不太瀟灑被門攔住了。

回眸冷眼看他,我說:“過來給我開門。”

我以為陳圖還要整出個什麼花樣,可是他最終沒有。

他很快站了起來,搖搖晃晃走到門邊,按下一串密碼,說:“晚上你不用過來我家了。”

我連客套都覺得費力:“好。”

一從有著陳圖這個傻逼的空間走出來,我各種神清氣爽。

在把自己關進了密封的辦公室後,我馬上從抽屜中拿出那個文件袋。

手再一次顫抖,我花了好一陣才把那個文件袋打開。

最上麵的那一張,是一個人的履曆。

這個人這張臉,我記得非常清晰,她就是當年給我主刀做清宮手術的醫生!

往下翻,是一遝厚厚的照片。

照片上麵都有日期標識,細細記載了這個醫生在幫我手術前後的所有行蹤。

在我出車禍前,她曾經出現在國際大廈附近,見過一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在幫我做完清宮手術後,她曾經去過銀行進過銀行的貴賓室辦理巨款支取業務!

繼續往下翻去,我看到了一張現金支票正反兩麵的掃描件,收款人那一項填著的就是那個醫生的名字,支票的背麵有她本人的身份證號碼和本人背書。而即使開具支票的那家公司的抬頭,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可是我認得上麵的字跡,那是梁建芳的字跡!

卻還是不太敢確認,我手忙腳亂地將辦公桌上麵的常規資料扒了一下,細細翻找,我總算在某個項目預算的成本彙總表上麵,看到了梁建芳的簽名。

一個對照下來,我的心冷到極點,恍如跌入冰窖。

這個蛇蠍老妖婆,她到底是什麼構造,她到底在想什麼,她為什麼要對她自己的孫子下那麼重的手!

恨意從胸口迸發,差點把我燒成灰燼,我有個衝動,想要馬上下樓去旁邊的五金店買一把刀,直接殺到梁建芳的辦公室,把她千刀萬剮!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我從暴走的邊緣拽了回來。

我抓過手機一看,陳競給我發了個信息。

“弟妹,鑒於你跟我一樣,都是一樣不喜歡按理出牌的瘋子,為了避免你得到完整答案後,馬上想辦法從友漫脫身而出,我就先給你一個可以報仇泄憤的目標,剩下的那幾個同黨,你留在友漫順藤摸瓜找出來也好,討好我讓我情不自禁告知你也罷,祝你玩得開心。”

我盯著這幾行字,看到眼睛發澀,才把手機放下。

捏著拳頭咬著牙,我不斷地告誡自己,在還沒有把所有參與害過我孩子的人揪出來前,我都需要保持冷靜和理智。

在煎熬和折磨中,我總算風平浪靜地熬過了重返友漫的第一天。

下班時,我怏怏回到酒店,連吃一口飯喝一口水的欲望都沒有,直接在床上躺屍,思緒紛擾,不得安生。

小段的電話響了不下三次,我才驚覺,拿過手機。

接起,我提不起任何勁頭,卻怕自己的情緒會影響到小段,於是我故作輕鬆開玩笑:“新婚一刻值千金,你還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跟我的輕鬆自如不一樣,小段的聲音卻略顯擔憂:“伍一,我聽同事說,你回去友漫了?”

不想把小段牽扯到任何的煩擾裏,我裝出更輕鬆的樣子:“你啊,有婚假就好好享受,老跟那些同事嗶嗶那麼多做什麼呀。”

很是凝重,小段說:“伍一,現在的友漫跟以前的友漫不一樣了,現在友漫大部分是陳圖說了算,你”

不想聽到關於陳圖的任何事,我打斷小段:“不提他行吧。我就打一份工,老板是誰,不重要。”

嗯了一聲,小段又說:“你出來一起吃飯好吧,我結婚那天太忙,都沒好好招待招待你。”

冷靜下來,我想著出去坐坐也好,我可以在不把小段卷進來的情況下,不動聲色地問問她,這一年以來,誰和梁建芳走得比較近。

在橫崗大廈那一條喧鬧的燒烤街,我不僅僅是見到了小段劉純,我還看到了劉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