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了張嘴還想說話來著,陳圖已經將我整個身體撈了起來,他就跟那些山大王忽然搶了一個媳婦入寨似的,急急朝臥室那邊跑去,他的腳很靈活地勾住門將門摔上,三兩下將我放在了床上。
把我吻得七葷八素,完全忘了剛剛那茬事,咬著我的耳垂,陳圖蠱惑人心般低語:“說你愛我。”
我咬著唇,情緒激蕩難以自持,竟連最簡單的三個字都說不出來。
而我的城池,已經被徹底攻陷,我整個人落敗,被陳圖禁錮在身下,他小心翼翼地推開城門,還不忘伏下來問我:“還好嗎?”
可能是太久沒有了,確實不是一般的痛,然而此刻我沒有臉皮地更期待的是那種飄在雲端上的感覺。
到底是個二婚的老司機啊,我用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低語:“我好熱。”
在這件事上麵,我和陳圖真的是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默契,循著我這句,陳圖很快心領神會,他一次又一次的**,而我在熬過那些剛開始的漲痛後,被他送上雲端無數次。
旖旎散去後,我渾身癱軟,裹著被子躺在那裏,就跟一條死狗似的。
貼過來抱著我,陳圖的手貼在我的腰間:“勞動節。”
我有氣無力:“幹嘛?”
貼得更緊,陳圖:“沒什麼,就喊喊你。”
我無力翻了個白眼:“別吵吵,我累死了。”
滿臉嘚瑟,陳圖幼稚得讓我無力吐槽,他逮著個機會就嗶嗶:“這樣就累了?之前不知道是誰,讓我去買點什麼藥吃來著。”
我再朝他翻白眼:“大度點,會死?非要跟我計較這點兒小事?”
被我這麼一嗆,陳圖的臉兜不住:“”
這種翻身農奴做主的感覺,簡直爽到不能再爽,卻一個翻身,我看到自己的褲子,就要掉到地上了。
捅了陳圖一下,我說:“你去幫我撿下衣服,別掉地板上沾了灰。”
“好勒,老婆大人。”滿嘴幹脆地應著,陳圖慢騰騰地挪動著到床尾,他把我的衣服撿過來之後,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把臉往下一些,朝著床底望去。
數十秒後,陳圖嘀咕了一聲:“伍一,咱們家床底,怎麼有罐旺仔牛奶啊?我好像沒買過這玩意,你買過麼?”
旺仔牛奶?
我懵了一陣,第一反應竟然是想起吳一迪。
在環宇沒有倒閉之前,吳一迪沒少買旺仔牛奶,經常送給我喝,而我離開環宇的那一天,吳一迪給我送的,還是旺仔牛奶。
不過,當初吳一迪給我送的旺仔牛奶,我在開工作室的時候,早和小段喝光光了好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裏麵冒出了一個不太好的預感,我覺得我在某些程度上患了被害妄想症,我很快說:“我也沒買過好吧。之前家裏不管買牛奶還是買零食,哪一次不是我們一起去買的。你把衣服拿給我,我先去洗洗,等會我去拿根登山杖,把它勾出來看看。”
陳圖的手腳,算是麻利了。
等我帶著一身水汽從浴室裏麵出來,陳圖也是一身水汽穿戴整齊的坐在床上,他的手上,多了個深紅色的罐子。
我湊過去:“我看看生產日期是什麼時候的。”
可是陳圖卻輕輕搖晃了一下那個罐子。然後我聽到了裏麵傳來了悶悶的叮當聲。
我愣住:“這是一個空罐子,裏麵裝了別的東西?”
點了點頭,陳圖說:“拆開看看,到底是什麼。”
我很快說:“我去給你拿個工具。”
輕車熟路的,我跑到儲物室,在自己的那一堆戶外用品裏麵翻了翻,找到了一把小小的軍刀,又一陣小跑回到臥室。
陳圖坐在床沿上,他的被害妄想症也不輕,他捏著那個罐子,還沒下刀,就對我說:“你遠一點。這裏麵還不知道裝了什麼,不知道危險不危險。”
我鬱悶:“快拆,別囉嗦。”
卻執拗不已,陳圖:“乖,聽話。”
我怕這樣拉鋸下去,天都要黑了,隻得不大樂意地後退了幾步。
陳圖卻睥睨我一眼:“再退後幾步。”
我忍不住了:“你有被害妄想症啊臥槽,到底拆不拆,不拆就給我來拆!”
被我這麼一嗆,陳圖的眼眉一斂,他不再說話,用刀尖抵著那個易拉罐,下重力將上麵黏連在一起的蓋子剜開。
一個黑色的四方形的,讓人一眼看上去分辨不清楚是啥的東西從裏麵掉了出來。
我趕緊的湊了過去,而陳圖則用手把它撚了起來,翻騰著看了一陣,陳圖的手按在那個小小的綠色按鍵上,裏麵發出了輕微的沙沙聲,然後回歸寂寥。
他騰一聲站起來,說:“這應該是一個可以遠程控製著的數碼音頻播放器,我去用電腦看看能不能破解這裏麵的內容。”
越來越覺得玄乎,我屁顛屁顛地跟在陳圖後麵來到大廳,陳圖打開了電腦後,又用刀挑著頂開那個四方形,很快從裏麵元器件林立的主板上,掰下了一塊類似內存卡的東西。
從茶幾的抽屜裏麵隨手翻出來一個讀卡器,陳圖把內存卡裝上去插..入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