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熱心,我反而覺得他居心叵測啊!
杵在原地,我睥睨了陳圖一眼,警惕地說:“你真幫我按摩啊?”
還是一臉的誠意,陳圖的嘴巴癟了癟,語氣稍微委屈:“當然,你沒看到我一臉的真誠嗎?你忍心用質疑的目光傷害我的感情嗎?”
臥槽,被陳圖這麼一個吐槽,我簡直覺得我伍一就是那種不值得別人對我好一點點的傻蛋啊!
幹笑了一下,我再捋了捋頭發:“行,那我就好好試一下你的手法怎麼樣。”
說完,我正打算以最舒服的姿勢趴上去,陳圖卻又是一句:“把睡衣脫掉,披著大毛巾就好了,不然影響我發揮。”
我鬱悶:“按摩還得脫衣服?”
陳圖振振有詞:“你自己想一下,你出去美容院做護理和按摩的時候,有沒有脫衣服?不都是把衣服脫了,就披個毛巾什麼的。”
我想想,還真的是,於是就照做了。
等我裹著毛巾趴在床上,陳圖一屁股坐在我的大腿上,他的手慢騰騰地覆在我的後背上輕輕搓了一把,灼熱加上一陣酥麻傳來,我的心一顫,自然而然地閉上了眼睛。
真不知道陳圖從哪裏學來的手法,他按著還像是那麼一回事,我越來越覺得放鬆,似乎所有的細胞都在奔騰。
直到陳圖的手覆蓋上來定住,我渾身一顫,聲音都變得不穩:“你幹嘛?”
突兀的整個人貼過來,陳圖的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大熔爐,就要把我融化似的,他的唇覆在我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伍一,你說我今天晚上的表現好不好?”
我要敢說他不好,那我的良心肯定過不去啊,他簡直把我當成大爺去伺候著啊,咽了咽口水,我:“我覺得吧,還不錯,不過還有一堆的進步空間。”
聲音突兀壓低幾個度,陳圖的手再度入侵,語氣中滿滿的旖旎交錯:“既然我的表現還不錯,那你能不能給我點獎勵嘛?”
我靠靠靠,又是那種要命的撒嬌語氣,他不上天,我都要上天了好麼!
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內興奮的小火苗,蹭蹭蹭地往上升,我禁不住加了一把火,語氣隱晦,明知故問般:“你想要什麼獎勵?”
我的話音剛落,陳圖一把將我的臉掰過來對著他,他的唇如同狂暴風雨般落下來,一吻到底。我沉溺在其中,被他無數次拋到了雲端再落下。
一切風平浪靜之後,我癱在床上,最後那點兒力氣,用去吐槽陳圖:“你真夠迂回的哈。又是切水果又是按摩,你直接說想怎麼樣,會死啊?”
卻一臉的小倨傲,陳圖拉過被子給我蓋了一下,他還是那般振振有詞:“什麼叫情..趣,你懂不懂。”
但我就想用這個來跟他抬杠:“陳圖,友漫都快吃白果了,你還有空玩兒情..趣,我這輩子誰都不服,我就服你。”
其實,在此時此刻,我已經大概猜測得到,李芊芊這次事件,不管過程怎麼樣,但最終不會給陳圖帶來什麼利益上麵的損失。
不然陳圖不會淡定到這種程度。可我就愛用這個跟他抬杠,鬼知道我是出於什麼心態。
癟了癟嘴,陳圖繼續小倨傲:“我更希望你是這輩子誰也不愛,就愛我。”
好吧,我認輸了。
而體力也被消耗得差不多,洗完澡出來,我和陳圖很容易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我以為我又要獨自一人回去公司,誰知道陳圖他說他也回去友漫,他得回去擺一個很關心友漫命運的姿態啥的。
聽到陳圖會陪著我,我頓時覺得壓力沒那麼大了。
在公司樓下,我們吃了個簡單的早餐後,就各自去了各自的辦公室。
閑暇下來,我上網搜了搜友漫的新聞,才發現網絡的作用真的可怕到不行,不過是十幾個小時的時間,友漫不僅僅上了熱搜,它還以不一樣的標題霸占了熱搜的第一項,第三項,和第四項。
我正盯著看得入神,吳一迪過來了。
讓我跌破眼鏡的是,在工作日一直穿得很正式的吳一迪,他居然穿著牛仔褲和白t恤,休閑得跟換了個人似的。
自從我們麵對麵坐下之後,他就是不開口說話,但他的目光壓根沒從我的臉上移開過。
腦海中禁不住浮現他在湛江那個小漁村,在瑟瑟的寒風中守在我門前的畫麵,我再麵對著他,內心那種內疚的感覺,很濃烈,讓我都不太自然。
於是我端起麵前的咖啡,重重地抿了一口,沒話找話打破這僵持:“你今天休息啊?穿得那麼休閑。”
也是第一次,吳一迪的臉上掛著那種能讓人一眼看透的淡淡笑容,他點了點頭:“伍一,你還真猜對了。我今天確實休息,不僅僅是今天,明天,後天,大後天,有可能是半年,一年,都會休息。哪天我不想休息了,就把環宇重新開起來,做回我擅長和喜歡的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