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男人直接被嚇哭了,癱坐在地上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口,緩解著剛剛的驚恐萬狀。
“魏青!”薑恪衝上去把魏青抱起來,坐在地上,焦急地搖著他,喊道,“快點醒醒!”
那個男人這才回過神來,惡狠狠地站起來,凶神惡煞的樣子,上去想要給魏青來一腳,這時候宇文柔趕忙上前攔住了他。
“你幹嘛!他剛剛想殺了我!”男人衝宇文柔怒吼道。
“我知道,先生,這些錢,算是補償吧。”宇文柔說著拿出一袋錢來。
男人遲疑了一會兒,拿過錢袋,打開一看,立刻喜笑顏開,說:“沒事了沒事了。”
那個男人站起來,雖然被嚇尿了顯得很慫,但是宇文柔給他的錢絕對比他的尊嚴值錢得多。
“魏青”薑恪抱著昏迷不醒的魏青坐在地上,抬起頭看向宇文柔,說道,“得找個大夫來”
宇文柔上前幫薑恪把魏青扶起來,把魏青剛剛丟掉的鋼劍撿回來。盡管魏青已經昏迷,但周圍圍觀的人群還是不敢上前來。
這時候唐雨柔的侍女從樓上款款走了走下來,舉止大方得體,讓人不由得遐想調教出如此侍女的唐雨柔,究竟是何等人物。
侍女麵帶微笑地說道:“宇文小姐,趙王殿下,唐樂師邀請你們,哦,還有這位昏迷的公子上樓,希望能見一麵。”
“這”宇文柔遲疑了,說道“可是我們要帶他去看大夫”
侍女輕笑道:“不要緊的,我家閣主的醫術也是相當高明,也許能夠為這位小公子提供治療。”
宇文柔看向薑恪,祈求意見,問道:“殿下,可以麼?”
薑恪看著昏迷不醒的魏青若有所思,道說:“要不我們上去看看吧。”
“趙王殿下,這邊請。”侍女行禮道。
薑恪背起魏青上樓,宇文柔在一旁護著。
待到薑恪等人上樓後,侍女上前對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說:“諸位,今天發生這等事真是抱歉,我家閣主收到了驚嚇,已經無法正常演奏,現在把錢退還給大家,還請回吧。”
盡管有些不願意,但圍觀群眾們最後還是拿回了錢,離開了。
聽雨閣二樓裝修得很是典雅,一麵屏風隔開走廊和房間,隔著屏風,一縷青煙嬌柔無力。
薑恪背著昏迷的魏青走進屏風裏,宇文柔跟進去,一個一襲淡黃色長衣的古典女子跪坐在椅墊上,氣質出眾,長相雖不及宇文柔,但勝在典雅,長發一半梳成馬尾,簡單地披著,一綰秀發烏黑亮麗,毫無疑問,這就是唐雨柔了。唐雨柔麵前是一方小桌,上麵放著一盞茶,牆角處放著一個香爐,燃燒著香餅祛除著室內的蚊蟲和異味。
“坐吧。”唐雨柔語調輕柔地說道。
薑恪把魏青放下,和宇文柔一起坐到椅墊上。
“想必您就是唐雨柔唐閣主了吧。”薑恪問道。
“是的。”唐雨柔輕輕頷首道。
宇文柔看了看薑恪,有些做不住了,問道:“那唐閣主有什麼事直說吧,閣主不是會醫術嗎?還請快些給他看看啊。”
“宇文小姐,莫要擔心。”唐雨柔說著,拿起古琴推開桌上的一些雜物,放上去,說,“趙王殿下,請把這位昏迷的公子扶正。”
宇文柔立馬把魏青扶起來,薑恪上前把魏青抱到懷裏,勉力支撐著。
唐雨柔看見了淡淡一笑,彈了幾個清脆的音,魏青的身體抽搐了一下。
宇文柔驚道:“怎麼——”
“莫慌,宇文小姐,這是他有反應的表現,這說明他的意識還在。”
唐雨柔說著,準備繼續彈奏,抬頭卻看見薑恪看著自己,薑恪看到唐雨柔看向自己,立馬裝作沒事一樣撇開視線。
唐雨柔低下頭,開始彈奏列子禦風。
魏青的身體再次劇烈地抽搐了幾下,想缺氧垂死的魚一般,看得宇文柔驚懼不已,魏青臉上逐漸冒出點點冷汗來。
唐雨柔閉著眼睛,繡眉顰起,漸漸地冒起了冷汗,魏青眼皮眨了幾下,接著就突然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猛地咳嗽幾聲嘔出一口鮮血。
“唐閣主,怎麼了?”宇文柔和薑恪焦急地問道。
“沒什麼,那些血,是這位昏迷的公子體內的淤血吐出來就好了”唐雨柔輕笑一聲。說道。
“那他有救嗎?”宇文柔擔心地問道。
唐雨柔笑笑,擺擺手,說道:“趙王殿下,宇文小姐,莫要擔心,這位公子隻是小病而已,一些積鬱在胸口的淤血,吐出來就行了,隻要接下來再好好調養幾天,就能好了。”
“真是太謝謝你了,唐閣主!”宇文柔感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