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是以前的”鄒沫低低地辯解。
“唔,我的那張公司公示欄上的證件照似乎是近期才換的”孟庭之沉吟,好笑地看著她越縮越低的脖子。
他張開手抱住她,“沫沫,我該拿你怎麼辦?你明明這麼喜歡我,卻偏偏見麵的時候喊我一聲孟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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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庭之的房間在老宅的三樓,晚飯畢,孟庭之就要帶鄒沫上去。
“去吧,房間我已經著人打掃了,早點休息,明天是冬至,再在這兒留一天,早點兒起,啊。”溫鈺柔聲說著,神態溫婉。
孟庭之應了,便攜著鄒沫的手走上樓。
大宅三樓的拐角處,放著銅質香粉爐,爐璧花紋雅致,爐上點了安神香,爐香一縷煙,馥鬱又醇厚。
踏上三樓,左邊是孟庭之的房間,右手邊是孟老爺子夫妻的臥室。走廊吊頂上一盞琉璃花盞,精巧又別致。
真真觀賞細看孟家大宅的每一處,才知道外麵說的“京城孟家最講規矩”說的不假。
孟庭之的房間很簡單,是他一貫的風格。便可想而知,這人是從小清冷到大的。
進門右手邊是一間不大不小的浴室,再走進去,隻一張書桌,一個緬甸花梨木的衣櫃,一張紫檀木雕花大床,書桌與床間立著一道屏風,屏風上畫著幾根垂柳,幾筆山水,素淡大氣得很。
書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獎杯,獎牌。
“鋼琴賽一等獎書畫比賽特等獎”鄒沫一樣一樣看過去,驚呼,“天呐,孟庭之,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多才多藝,你小時候簡直是神童”
“你不問,我說那些幹嘛。”孟庭之淺笑著,一邊脫下外套,解著上衣紐扣。‘
“你小時候怎麼這麼厲害”鄒沫想想自己和孟庭之小時候一般大時還在嶺城走街串巷地玩耍就覺得羞愧,“以後咱們的孩子必須像你了,像我就是不學無術了。”
“以後讓孩子自己選擇他興趣的吧。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小時候父親待我相當嚴苛,很多時候,很多東西都不是我自己有興趣學的。其實並不是特別開心。”孟庭之解完上衣,光果著上半身,向鄒沫走過去。
鄒沫看著他光果的上身,勻稱的肌肉線條,吞了吞口水,說,“孟庭之,這會兒在你家呢,做壞事不大好吧”
“嗯?做什麼壞事?”他靠近她,氣息都吐納在她臉上。
鄒沫臉龐微微發燙,隻好說,“要是被聽見怎麼辦?”
“聽見什麼?”他疑惑地問。
這人怎麼這麼奇怪,非要她說明白,鄒沫一閉眼,索性說出來,“我們還是回家再做羞羞的事情吧。”
孟庭之愣住,隨即大笑起來。
鄒沫睜開眼,看著他笑得不可自抑的樣子,有些疑惑,難道她理解錯了?
“沫沫,你以為我要幹嘛?”他笑得眼眸都清亮起來。
“你你不是想那個嗎?”鄒沫越說越小聲。
“我隻是想拿換洗的衣服。”孟庭之指了指鄒沫身後的銀色行李箱,眼角眉梢都是捉狹的笑意,“我帶來換洗的衣服在行李箱裏,我拿了要去洗澡了。你這個小腦袋瓜整天想些什麼東西呢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