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青書黯然離開後,鄒沫坐在座位上怔怔地出神良久。
手機鈴聲想起,是Estelle的視訊通話。
她接起,屏幕上出現Estelle那張苦不堪言的臉。
“親愛的沫,你什麼時候出差回來啊,我快要被你家這兩個小崽子折磨死了。”
“媽咪——”一張小小的臉湊過來鏡頭前,看到屏幕上的鄒沫,軟軟糯糯地親上一口,笑得燦爛極了。
“在宥你又調皮了?”鄒沫臉上浮現出柔軟的神情。
在宥,是她給他們的孩子取的名字。
庭之希望孩子過得不要似他們這般辛苦。
她便給他們的孩子取名在宥。
聞在宥天下,不聞治天下也。
任物自在,無為而化。
“沒有,弟弟今天很乖的。”初七像個小大人一樣叉著腰扭著小屁股湊過來。
Estelle扶著額說,“他們兄弟倆從今天早上開始就開始纏著我要媽媽,我實在被鬧得要崩潰了。”
“我過幾天就回去。”鄒沫不好意思地笑著說,“辛苦你了,Estelle.”
“沫,你一個人過實在太辛苦,不如找個人……”Estelle又要勸她。
鄒沫有些無奈,打斷她,借機轉移話題,“聽說最近我們的上司Derrick在追求你。鬧得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
“我的天呐,你怎麼也知道了?”
“是喬告訴我的。”
“喬那個死丫頭,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Estelle咬牙切齒道。
鄒沫笑起來,“據我所知,Derrick最討厭辦公室戀情,並且將之作為自己工作的戒條之一。看來他很愛你,為了你連自己雷打不動的戒條都破了。”
“得了吧,沫。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我每天上班就要對著他那一張麵無表情的嚴肅的臉,下了班難道還要看著他那張魔鬼棺材臉嗎?”
鄒沫看到Estelle翻著白眼說這句話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
*
“聖誕節快到了。今天在商場看到好幾個小孩兒帶著聖誕帽,好可愛。”
“恩。”
“突然有點想念以前的聖誕節,班霍夫大街的唱詩班,櫻桃酒,蒜蓉麵包。熱鬧得很。”
“那今年去蘇黎世過?”
“好呀。你真好。”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沫沫。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我隻要你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