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S市第三天,我才找到住處,算是不是自己一個人,我和趙玫玫合租了。

趙弈侖想送我過來,但奈何是白天,他出不去,到晚上他父親就會回來,所以我自己一個人去找趙玫玫。

我不知道自己跟趙玫玫是一種怎麼樣的關係,是朋友嗎,好像也不是,她從來沒走進過我的心裏,同樣的於我對她來說,也是這樣的。

她主動要求承擔三分之二的房租,條件是每個周末的時候她男朋友會來,我得回避。順便說一句,我從來沒見過她男朋友。

我來的時候,她正在套絲襪,好像要出去。

“可兒我買了點吃的放冰箱了,晚上你記得吃。”她蹬上高跟鞋,一副熟韻女郎的樣子。

“嗯,晚上什麼時候回來。”

“我也不清楚,不會太晚,記得給我開門啊。”

我邊答應著她,邊收拾著雜亂的房間,不經意間瞥見她房間的角落裏綁成一團的絲襪,其中一些肉色的好像還沾著血,怎麼這麼髒呢........

我有點為自己和她合租後悔了,當時隻想省錢,沒有想過她的私生活會這麼亂。就算我反應再遲鈍,也能看出來這套房子有男人生活過的跡象。

她不以為然地把小幾上的煙灰缸放進抽屜裏,“這是我男朋友的。”

“.......哦,你要出去嗎?”

“嗯,商演,你可能高中的時候也聽說過,我爸腿腳不好。”

“啊.......嗯,小心點,我上次聽一個學妹說,那些男人的手不幹淨,專門亂摸。”

出於合租室友的忠告,我還是提醒她,畢竟外麵不是學校一樣的象牙塔。

她心不在焉地應著沒過多久就出去了。

我隻把自己的房間收拾好,把書放在了床頭小小的書櫃上。不過我發現不知道從哪裏多了一本東野圭吾的《白夜行》,沒記得自己買過這本書。

可能,還是自己活的太馬虎了。

我把窗簾拉開來透氣,窗台上掉下來兩張照片,好像是趙玫玫的。

撿起來看,是趙玫玫沒錯,隻不過上麵的她一絲不掛,我的身體一僵,汗毛直豎起來。

上麵趙玫玫的頭發是卷的,這好像是最近剛照的,她弄新發型還沒過多久。

一時間我的心裏五味雜陳,就算是開著窗戶也覺得胸悶,喘不上氣。這跟平常在家的時候聽到誰誰家的姑娘高中沒畢業就結婚還讓我覺得難以想象。我印象中的趙玫玫家裏雖然不富裕,但無論是外表還是才能在一群人總是能斬頭露角的,但照片上的趙玫玫,我無法接受。

果然........還是搬出去吧。

一不留神趙弈侖給我大打了十幾個電話。我回過去,很快就傳來他熟悉的嗓音。

“小流氓吃飯沒啊?”

“趙......趙弈侖,我好像來的不是地方,這裏有點兒......有點兒讓人難以接受。”

“怎麼了”他的聲音帶著一股急躁,似乎現在處在這種處境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我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他是知道趙玫玫的名字的,也知道我們合租,但我膈應的事情要是跟他說出來.......趙玫玫怎麼辦?雖然跟她算不上朋友,但我也沒必要把別人最不堪的一麵說出去。

我撒謊,“有......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