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厚厚的玻璃層灑在屋子裏,閉著眼睛,眼前也是金光燦燦的一片。
這注定美好的一天……不對,美好個渣渣,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來著……
戰戰兢兢地睜開半隻眼,為什麼宿醉醒來之後我沒有類似於“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麼?”這樣的疑問……
昨天說過的每一句丟人的話,做過的每一個狂野的動作我都記憶猶新,尤其是對趙弈侖……我去我到底幹了什麼?好丟人啊……那種亂七八糟的問題自己心裏想著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非得要說出來?
床動了一下,床墊周遭都陷了進去,我急速轉個身,鼻梁正麵迎擊了趙弈侖的下巴,痛感刺激地眼眶酸酸的,怕是鼻子都要被撞歪了。我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鬼畜般的台詞,對著避孕套喊小強。。。恐慌地掀開被子,幸虧,幸虧,都穿著衣服呢。
話說身邊的這家夥這麼耐打的嗎,我鼻子都快歇菜了他還睡的一臉香甜。繼續呆在這裏等他醒過來的話,我該說些什麼好?要不撒個謊,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我忘了……
不行不行,以趙弈侖的直男性格,他肯定會把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講一遍,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差事我是做不來。
或者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和之前一樣起來了該幹嘛幹嘛……好像也不太符合實際。
那,幹脆在他醒過來之前逃走吧,太丟臉了……
我用兩根手指夾起被子的一角,心裏碎碎念念著,千萬不要醒過來,同時還不忘提醒自己是個矜持的淑女。
下個床整的跟諜戰片裏的女臥底一樣,足足用了十分鍾,這十分鍾我連氣都不敢喘,生怕他醒過來拿昨天晚上的事情找樂子。
右腳的拖鞋還沒套上去,腰間就多了一隻手,驚嚇之餘我拿起鞋來要往他臉上拍。
“還沒醒酒啊。”
他坐起來嫌棄地把拖鞋扔到地上,關懷地問:“還疼嗎?”
“什麼……什麼疼?”
“昨天晚上”
“不準說!”我拉過被子鑽進去,他不是要說昨天晚上我幹了什麼吧!
“昨天晚上你……”
我把被子捂得密不透風,耍賴般地喊著:“不準說不準說不準說不準說!”
“我說你”
“我不聽,我告訴你,你說我也不會聽的,死都不聽不聽不聽不聽!”
“出來!”
“別跟我說話,啊啊啊啊,就這樣被你征服,就這樣被你征服,征服……”
搞什麼……不想聽他說話怎麼還被許位傳染了唱起了征服……算了算了,隻要聽不到他說什麼唱征服我也認了!
“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的路,啊,就這樣被你征服,征服——”
“你出不出來?”
“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的路,歐耶——”
“不出來是吧,非得讓我動手!”
他這個無賴居然使出了必殺絕技,上手撓我腰間的癢癢肉,偏偏被子這麼薄,觸發每根神經且癢到窒息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沒過一會兒我就笑的岔氣了,稍微放鬆了一下,身上的被子就被他擼了下去,我心虛地看著他不知所措。
“繼續唱,怎麼不唱了?”
“就這樣——被你征服”我幾乎是在念著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