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院不遠,開車十分鍾就到了。
紀言開開心心的去買票,買的是十點場的,然後,又買了一大堆爆米花、可樂等零食。
今天的林墨白,一直都是被動的,他甚至都有點迷茫,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還留在這裏。
可是,當手臂被紀言挽住,親熱的拉著他往裏麵走的時候,林墨白又是慌了起來。
他發現,自己似乎並不會拒絕,尤其是,當紀言一臉天真的表現出這種好意的時候。
她笑的那麼開心,表現的那麼雀躍,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並不算是嬰兒臉的一張臉,卻是散發著純淨無暇的光芒,這樣的女人,普天之下,又有幾個男人能拒絕?
林墨白心想,難道當初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是被她這種笑所感染然後淪陷的嗎?
這麼多年以來,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可是,她的這種笑,卻一點都沒有改變。
依舊是一抹當初令人心動的笑,可是,彼此兩個人,橫亙在中間的那一條裂縫,卻是無形之中的延伸了,沒有盡頭。
當年的他,野心勃勃,充滿了占有欲和征服欲,現在的他,卻是那麼的想要退縮,想要離開。
他知道,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好不容易積聚的一點勇氣,在這種笑容下被擊的粉碎。
他不知道該怎麼選擇,即便這個女人到了現在,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迷戀。
一直到坐在座位上,等待電影開始的時候,林墨白還是如此迷糊著,猶豫著。
好在,電影終於開始了,一部美國式的幽默片,影片一開始,在場的觀眾就全部都被逗笑了。
紀言一邊往嘴裏塞爆米花,一邊笑,笑的天真而燦爛。
她永遠都是那麼容易滿足的女人,永遠可以在不經意間給人滿心窩的感動,永遠,都讓人想著去憐惜和愛護她。
林墨白的手伸出,摸向紀言的臉頰,輕輕一碰,他的整隻手都顫抖起來。
紀言看著他,滿眼含笑,然後,伸出自己的小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一點一點的用力。
兩隻手,兩種截然不同的溫度,所傳遞的信息,也是截然不同的。
林墨白的手很硬,很冷,而紀言的手,軟軟的,暖暖的,她好似要用自己的溫度來溫暖林墨白一般,覆蓋上去之後,抓住,就不放開了。
林墨白見她這樣子,心底暗歎一口氣,原本就糟糕的情緒愈發的糟糕了。
雖然,極為迷戀這種感覺,但是他還是用力的將手抽了出來,深呼吸一口氣道:“看定影吧。”
“嗯。”紀言乖巧的應了一聲,眼瞼微微一垂,有著不為人知的傷痕,在視網膜上,一點一點的蔓延。
果然,不一樣了就是不一樣的,這個男人的心機,不可謂不深沉,可是在她的麵前,卻似乎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掩飾一般。
他的眼神一直在閃躲,他的肢體是那麼的僵硬,他身上的氣息,是那麼的寒冷。
如若要做戲的話,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能夠做的比這個男人還要逼真呢?
可是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