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來到林寒的病房,蘇婉柔說自己難受,不舒服,顧離川便將她抱起躺到林寒的病床上。
林寒抿著嘴角沒有說話,但始終仰著臉,半點屈服的意思都沒有。
顧離川柔聲哄了蘇婉柔兩聲,對韓宇楓說:“檢查的事情你盡快處理,我跟林寒說點事情。”
說著話,他走到林寒身前,勾著唇諷刺道:“走吧,以為自己躲得過去?”
林寒偏頭看了眼蘇婉柔,見她正拿著自己放在床頭的零食吃了起來,點了點頭:“好,走吧。”
韓宇楓看著林寒孤身一人和顧離川離開,心中隱隱有些擔心,但這是他們的事情,自己這個外人確實沒有辦法插手,隻好去辦蘇婉柔檢查的事情。
林寒和顧離川走了一會兒,來到醫院的一個露台上。
外麵的風還是依舊那麼急切,她穿著病號服,外頭隻穿了件長毛衣,根本不擋風,加上之前高燒,身體還很虛弱,被風一吹,頭疼的感覺就又出來了。
她揉了揉眉心,淡聲問:“你指望我能告訴你什麼?蘇婉柔被我欺負嗎?我說她誣陷我,你又不會相信,何必帶我到這裏來。”
顧離川雙手原本插在褲兜裏,聽了她的話,轉身看向她,先是看到她受傷的額頭,之後見她緊緊裹著衣服,看起來冷的要命。
一雙眸憤恨地瞪著她,帶著諷刺和嘲笑:“看來受傷了也不能讓你消停一點,婉柔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這麼惡毒的對待她?”
“顧離川,說話做事要講證據的。”林寒聲音沉穩冷靜,擲地有聲。
顧離川卻諷刺的笑了,拍了拍她的臉蛋,說:“證據?我的眼睛就是證據,我親眼見到你推她,你明明知道她雙腿的情況,還那麼做,還在那麼多人的麵前。”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她會難過傷心的。”顧離川按住她的肩膀,狠狠地捏住。
林寒仰著頭深深吸了口氣,輕笑了兩聲,眸中再無半點光彩,隻剩下點點寒光:“我林寒,這一輩子都要欠她的,這輩子都要欠你們的,是不是?”
可林寒也沒要求顧離川會回答她什麼,因為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會說的那幾句話,所以林寒深深瞪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露台。
可顧離川卻煩透了她這副樣子,她剛走進樓裏,顧離川就走過來,拉過她,手霎時間揚起,重重的打在林寒的臉上。
“林寒,你再動婉柔一下,信不信我叫你生不如死!“他甩開她,毫不留情的離開。
林寒緩緩蹲下,靠在牆邊,抹了下嘴角被打出來的血,盯著手指看了眼,冷冷的笑了。
“痛嗎?”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濃濃的嘲諷。
林寒下意識的凝眉,緩緩抬起頭,季祁修長的身子站立在她的麵前,負手含笑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弱者,帶著同情和嘲諷。
林寒愣了好一會兒,總覺得自己似乎出現了幻覺,遠在美國的季祁,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甚至還親眼目睹了她被打的場景嗎?
林寒踉蹌的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就見季祁走到她身前,板正她的臉,手指修長的摩挲著她被打的臉頰。
嘴角噙著冷笑:“怎麼會不痛呢,是不是林寒?”他看著林寒,這才多久沒見,怎麼可以瘦成這個樣子,若不是他提前回國,若不是他一下飛機就查了她的行蹤,他可能永遠也不會見到林寒會被顧離川這樣對待,可她竟然都不會還手。
林寒閃了閃眸光,沉著聲音:“不牢季總費心。”她拂開季祁的手,轉身要走,可季祁卻攔住她,摟著她的身體,覆在她的耳邊道:“還回去被打被罵被羞.辱?”
林寒麵無表情的扯了扯嘴角,掙了掙,道:“被打被罵被羞.辱又如何?”
季祁幾不可察的暗了神色,盯著她額頭的傷看了許久,強硬的摟著她,毋庸置疑的說:“我看不慣,行嗎?”說著話她便被季祁擁著出了醫院。
而顧離川在他們走後,從角落出來,眯了眯眼睛。
林寒被他半推半就的送上了車,季祁上車後利落的落鎖,沒問她去哪裏,便徑直送她回了華景苑。
林寒詫異他怎麼知道她家住哪,季祁卻挑了下眉頭,淡笑:“想知道一個人的住處,對我來說,隻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季祁,今天的事,我希望你閉口不言。”季祁是錦江的總裁,她是顧氏副總,被顧離川打了這件事,叫季祁說了出去,對顧氏來說,肯定損失巨大。
季祁聽了,諷刺的笑了:“到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公司利益。”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先前還以為你有什麼難言之隱,現在看來,你確實為了那麼大的利益,放棄了我。”
她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不去看季祁的眼睛,她怕再看一眼,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利益,利益,對,她就是為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