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柔就是想要看到林寒這樣的表情,奈何不了她,卻又擔心憤怒的樣子。
她慢吞吞的開口:“林寒被人玷.汙,我就叫離川去找那個人教訓他,離川隻告訴我,那個人已經被處理了,我這心才好受一點,季祁,你也勸勸林寒,不要因為這件事,以後就不戀愛了。”
她苦口婆心的看著季祁,卻不曾發現,身後剛剛走過來的顧離川,冰冷的眸子正縮緊了。
季祁聽了蘇婉柔的話,偏頭看了眼林寒,見她麵有慍色,又有些閃爍,便知道,這件事並非子虛烏有,但蘇婉柔說的,幾分真假,他又不是猜不出來。
隻是心中還是莫名一緊,手下意識的暗暗使力。
再看向顧離川,他則已經落座,隻是黑著臉,猜不出情緒,諱莫如深。
林寒以為季祁不會再說什麼,她也怕蘇婉柔再說什麼,倏然起身,冷眼看著蘇婉柔:“你夠了沒有,如果說夠了,我走!”
她瞪著蘇婉柔,眼裏是藏不住的怒意,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手撕了她,可礙於顧離川和季祁,她又硬生生的忍住。
但她想忍著,季祁卻不會讓她忍著。
在她起身的刹那,季祁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與她一同起身,並且先一步走到蘇婉柔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先與她對視了一眼,視線再往下,拂過她蓋著毛毯的腿,嗤笑了一聲,諷刺道:“就算林寒再怎麼不好,你又有什麼資格說她?”
季祁彎下腰,雙手撐著輪椅的扶手,與她對視,淡淡地說道:“你呢,你這種生理心理雙重殘疾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說她?你配嗎?”
聲音越到後麵就越狠冽,仿佛將怒意滲透到了骨子裏,每一個字都猛烈的敲擊著蘇婉柔的脆弱的內心。
蘇婉柔的手緊緊地攥著毛毯,青筋凸起,身體也止不住的開始發抖,眼底隱藏著的陰鬱,翻湧而出。
“啊——”她突然尖叫了一聲,雙手猛伸向季祁,似乎要掐死他。
季祁輕巧的後退的兩步,冷眼倨傲的看著她發瘋:“哦,原來這麼輕易就能讓你發瘋,看來林寒沒少在你這裏受苦。”
顧離川見狀,皺著眉頭走過來,想要按下她的手,她卻揮著胳膊拚命的打著,顧離川隻能輕拍她的後背,希望能平複下她的情緒。
蘇婉柔掙紮著呐喊,當聽到林寒的名字,眼睛便像刀子一樣看向林寒,是,都是林寒,若不是因為林寒,她怎麼會這樣。
她一定不能放過她,她要林寒血債血償!
沒有任何的思考,也忘記了什麼是思考,蘇婉柔牟足勁推著輪椅猛地撞向林寒。
林寒一個躲閃不及,身體向後仰倒到了沙發上,起身時,迎麵就看到蘇婉柔揚起的手。
顧離川劍眉豎起,快步走過來,要擋在林寒麵前。
而季祁則伸手拉著蘇婉柔的輪椅。
林寒早就習慣了蘇婉柔的伎倆,一把抓蘇婉柔打來的手,接著反手,拽著她的手扭著推到她自己胸前,蘇婉柔隻覺的手臂酸痛,眼淚霎時就流了下來。
林寒輕笑了聲,眼底浮現狠辣的神情,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不是最喜歡打人巴掌嗎?你打啊?”林寒緊緊盯著蘇婉柔,聲音冷到了極點,。
蘇婉柔哭著喊叫:“林寒,你竟然敢這樣對我,你害得我不能走路,現在又來跟我耀武揚威,林寒,我我不會放過你”
林寒眯起雙眼,在顧家的這五年,她早就知道,蘇婉柔不會輕易放過她,但,她也不會任由她欺負。
林寒鬆開她的手,猛地掐住蘇婉柔的脖子,狠狠的掐著她,咬牙道:“好啊,你不想法過我,那我也不會讓你好受。”
“林寒,住手!”
顧離川看到林寒的動作,心裏著急,連忙出聲警告。
“住手?”林寒回眸掃向顧離川,冷冷的笑了一聲,手上故意有加重了一分力道。等蘇婉柔脖子漸漸泛紅,呼吸也變得困難了,林寒才冷哼了一聲:“怎麼?心疼了?
顧離川看著她,輕聲道:“我知道婉柔今天行為有些過激,但你也知道,她情緒容易激動,這種時候要多安撫她才行。”
聲音剛落,蘇婉柔不顧脖子上的難受,不可置信地看向顧離川,他在說什麼?以前,隻要她有一點點難受,顧離川就會發怒,就一定會為難林寒,他今天怎麼了?竟然這麼好聲好氣地勸說林寒?
林寒卻不屑地笑了:“顧離川,枉費你平時那麼聰明,到這種時候了,你竟然還說這種鬼話,要說你沒發現這個女人是什麼德行,我還真不信!
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讓自己受半點委屈,也不會讓你們繼續折磨我,你給我好好記住,今天過後,你別想再用這種方法來逼我。”
說完話,她推了下蘇婉柔,然後起身,淩厲的看向顧離川沉聲:“還有你,離婚手續抓緊辦理,不然蘇婉柔她又要發瘋了。”
說完,轉身便離開。
季祁則深深看了眼顧離川,跟了上去。
蘇婉柔還在抖著身體,似乎那些怒意還沒有消散,林寒竟然學會了反抗,她竟敢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