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起劍眉,顧離川抿著嘴角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才說:“你別忘了,我們可是簽署過協議的。你是我的無限期勞工。”
“是啊,所以你不滿意,可以起訴我,也可以開除我。”林寒冷哼了一聲,眸子冰冷的掃向顧離川:“那樣,你就看不到我,也不會變著法的想要我難堪了。”
顧離川心中壓抑的怒火霎時間上升了一大截,倏然起身拽著林寒的領口,將她拉至自己身前。
林寒小腹壓在桌邊,眉頭倏然皺起,就好像剛剛好了的傷口,又重新裂開了,那種疼,讓林寒的眼底都有些濕潤。
顧離川見她突然這樣痛苦,猛然想起她才小產過,倏然鬆開林寒,冷聲嗬斥:“這都是你自找的。”
林寒低垂著眼眸,整理自己的情緒,再抬頭時,已經恢複冷漠:“不用顧總說,我自己知道。”
說完話,她便沒有逗留離開了顧離川的辦公室。
而顧離川則覺得一口老血悶在胸口,堵得上,很難受。
大手猛地一推,所有的文件都掉落在地上,煩躁的扯了扯領帶。
這一天林寒都沒有處理一個文件,她隻是坐在沙發上,累了就去裏間休息室躺一會兒,期間顧離川也沒有再來找她的麻煩。
林寒以為這一天終於要過去了,卻在臨下班時接到陳特助的通知,晚上公司一個重要的客戶要到卡爾頓下榻,她要作為代表和顧離川一同去赴局。
林寒本不想去,但到了樓下,卻直接被顧離川推進了車裏。
林寒皺著眉頭嗬斥:“你有病吧!”
“我現在沒工夫跟你吵架,這個客人很重要,你別給我搞砸了。”
“你帶我去,不就是想讓我搞砸了嗎?”林寒動了動眉梢,冰冷的眸子凜冽的看著顧離川,末了又看向窗外:“現在把我放下,我一定不會去搞砸,不然,顧氏就算在我手裏敗光也不是不可能的。”
顧離川縮了縮瞳孔,車速徒然加快了許多:“你以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至少我還是公司的林副總,在公司的資本市場上有著說話的權利。”林寒態度很明確,她不去參加這個飯局,他也別想再用這種霸道的方式讓她就範。
果然,聽了這話,顧離川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沉了口氣,漆黑的眸子裏閃著狠辣:“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它是不是石頭做的。”
林寒輕笑出聲,笑意卻未達眼底:“你說這些有意義嗎?我的心即便是石頭做的,也總比你的強。”
說完話,她利落的開門下車,在顧離川的注視下打了輛路邊的出租車,絕塵而去,一點餘地都沒有留給顧離川。
這天晚上,結束飯局後,他從卡爾頓離開,到地庫取車時,碰巧見到了挽著一個男人的蘇珊。
蘇珊一臉媚笑的跟那男人說什麼,似乎說了好聽的,叫那男人好生高興。
顧離川凜冽的眸子霎時間閃過一道精光,注視著蘇珊,而蘇珊也察覺到那道目光,看過去。
隨後眸光閃了閃,有些怕的挽緊了男人。
顧離川見狀勾了下唇角,微微眯了下眼睛,眼底隻有深不可見的黑。
他沒再逗留,開車離開。
回到顧家,蘇婉柔正在房間看書,見他回來,立刻放下書本下床,顧離川淡淡掃了她一眼,見她穿著白色真絲睡裙,吊帶一頭滑落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而v領的設計,也讓她的身材顯露無疑。
可為什麼,天時地利人和的現在,他卻一點想要動蘇婉柔的念頭都沒有了。
特別是林寒的孩子沒了以後,甚至家都不想回了。
蘇婉柔見他皺著眉頭,幾不可察的擰了下眉頭,隨即又換上笑臉,溫柔的說:“離川,我今天可以走好長一段路了,哦對了,你吃飯了嗎?”
顧離川應了一聲,淡聲說:“吃過了。”
然後脫掉外套走過去,彎腰拍了下她的肩膀,算是鼓勵:“那很好,繼續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