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一怔,條件反射地開口拒絕:“不去。”
那個最熟悉的老地方,有太多的熟人了,更不想碰到一些惡心的人和事。
傅景禹這兩天都不敢反駁林寒的話,怕再惹她生氣,雖然他很想帶她出席,但想想,還是不敢要求她。
第二天晚上,傅景禹按照地址來的預定的房間。
顧離川已經在裏麵等他了。見他是一個人過來,心裏又有些失落,但有暗暗慶幸,也許是自己想錯了,林寒不會跟別人結婚的。
“這裏環境不錯。”傅景禹坐下後,就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顧離川點點頭,示意服務員拿菜單過來,“這裏的都是本地有名的特色菜,傅總可不能錯過。”
傅景禹翻開菜單,看了兩頁,就興奮地說:“這幾個菜我老婆也做過。”
顧離川一怔,“那傅總是經常吃了?”
傅景禹遺憾地搖搖頭,“不,她不經常做菜。”
“今天傅總怎麼不帶太太過來?”
傅景禹聳聳肩,“她不想來。”
“那真是可惜了,這兩年這裏出了不少新菜口味都很不錯。”顧離川狀似無意地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失落。
他害怕知道對方的身份,如果不是林寒,那他仍舊沒有林寒的半點消息,仍舊隻能茫然地等下去,可如果是她,她已經跟傅景禹結婚了,那這個結果也是他不願見到的。
傅景禹看著菜譜上的菜,越想越覺得應該叫林寒來一趟,她離開家鄉這麼久,應該很思念這裏的特色菜。
“我叫她來。”傅景禹掏出手機,給林寒打電話。
“老婆,我快要被灌醉了,你快點過來。”
林寒叫了外賣,正準備吃,一聽到他說喝醉了,火氣立馬就上來了:“我叫你不要喝酒,你還喝?”
“你快點來吧,不然我要趴下了。”傅景禹裝作喝得很醉的樣子,聲音模模糊糊。
林寒想到國內的這些商業習慣,什麼事都喜歡拿在飯桌上談,一上來就得先灌酒。想到傅景禹一直在國外,猛然參加國內的飯局,肯定招架不住。
於是收好外賣,就準備出門,“你把房間號碼給我。”
傅景禹趕緊地給她說了,然後掛斷電話,利索地招呼服務員快點上菜,快點上酒。
顧離川在旁邊聽到,苦笑不得,心裏既羨慕又妒忌,又有些黯然,那位太太大概也是個開朗愛玩鬧的性格,那就不是林寒了。
服務員端了菜進來後,傅景禹率先喝起酒來,他現在得喝上一點,不然等下林寒發現自己騙了她,那又會生氣了。
顧離川見他已經開始喝上了,自己也開了一瓶,悶悶地喝了起來。
傅景禹又覺得這樣太無趣,拉著顧離川敬酒,一來二去的,不小心又喝多了。
林寒路上堵車,急趕慢趕的,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才來到卡爾頓。
按照傅景禹告訴她的號碼找到了他們所在的包間,敲了下門,屋內傳來一聲低沉渾厚的嗓音:“進來。”
林寒下意識的蹙了下眉頭,她隻是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還沒等她推開門,門就從裏麵被人拉開,她目光看過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位置上的顧離川,她甚至錯過了陳特助開門時臉上那詫異的神情。
她隻是一眼,就發現了顧離川。
顧離川抬眼一瞥,心髒就差點跳了出來。
是她嗎?是她!
雖然頭發剪短了,可這分明就是她,這三年來,他曾在無數個夜裏夢見她,怎麼可能會忘了她。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林寒心髒一緊,仿佛被什麼東西擊穿一樣,坐在那裏就好像被點了穴,一動不動的看著林寒,他怕自己隻要一眨下眼睛,她又會消失地無影無蹤。
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她不是消失了嗎,她借著自己叫她出差,就偷偷離開了,她不是不辭而別了嗎?怎麼會在這裏?
這三年他瘋狂地尋找她,查遍了她所有認識的人,都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她這麼狠心地不告而別,就連林心也舍得丟下。
剛剛電話裏聽到聲音,他就覺得熟悉,明明知道是她的聲音,但又不願意去想,她怎麼會成了傅景禹的妻子?
顧離川倏地站起來,眸光緊緊盯著林寒,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怎麼在這裏?”
“抱歉,走錯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兩人都選擇性地沉默了。
一時間,包間裏氣氛凝泄。
林寒對上他的視線,閃爍了下眸光,神情倏然變得冷漠,清澈的眸子不帶一絲溫度的掃了眼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