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禹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外頭的風清涼涼的吹了進來,宋阮閉了閉眼睛,風輕輕拂過她受傷的地方,她幾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頭,再一次強調:“傅先生,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來養活自己。”
傅景禹勾了下唇角回過頭:“哦?”
他挑高了眉眼,波瀾不驚的開口道:“既然是想要高額的傭金,我給你介紹個工作,其他的話,不必再說了。”
“傅先生”宋阮哪裏是真的需要高額的傭金,她隻是想要宋阮現在百口莫辯,再多說什麼無疑是雪上加霜。
傅景禹見她麵色沉著,好像十分懊惱的樣子,眯了下雙眸,冷聲開口:“車子在門口等你,需要我送你過來?”
宋阮抬起頭深深看向傅景禹,清冷著嗓音道:“不必了。”
她緩慢而堅決的離開,強忍著自己的情緒,希望自己走也走的灑脫一點,她就不相信,這件事沒有回旋的餘地,畢竟還有林寒,還有傅釗
傅景禹看著她的背影暗了暗神色,剛才的對話裏,傅景禹有意的試探她,她也真的表現出急切的感覺,說她心裏沒有鬼,誰信。
傅景禹回到樓上的時候,大家一齊看過去,隻有林寒,淡定的喂傅釗吃東西,他走過去坐到林寒身邊,林寒才開口說:“走了?”
“走了。”傅景禹淡淡開口,拿起筷子給林寒夾菜,林寒不鹹不淡的吃了一口,沒有再說什麼。
過了兩三天,他們從農場回家,林寒便給宋阮打了電話,宋阮當時正在酒店上班,接到林寒的電話深深吸了口氣才接起來:“傅太太?”
“是宋阮吧?”林寒問她,她恩了一聲,林寒才繼續說道:“我們今天從農場回來了,明天你照常過來上班吧,哦對了,傷口好些了嗎?”
宋阮暗暗動了下眉梢,輕聲說:“沒什麼事情了,已經好了,隻是傅太太,傅先生已經辭退我了,我恐怕不能再去家裏教導釗釗了。”
她說的很自然,也沒有透露出遺憾傷心的感覺,但就是越發沒有這樣的感覺,越發當做沒有事情,林寒才越覺得傅景禹做的有點過分。
宋阮就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小姑娘,她需要一份工作支撐自己的生活,他們有那麼條件,宋阮又十分合適這個工作,不知道為什麼傅景禹一定要辭退她。
林寒沉吟了片刻,低聲說:“那先這樣,我回頭會跟傅三說一說,你先暫時休息一下。”
宋阮說好,也沒有說其他的,表現的不卑不亢。
這天晚上傅景禹從公司回家,林寒已經和傅釗吃過晚飯,傅景禹見餐桌上留著給他的飯菜,挑了下眉頭,走到林寒身邊坐下,閑適的攬過林寒的肩膀說:“怎麼先吃飯了,不等我。”
林寒瞥了他一眼,一邊擺弄釗釗的衣服,一邊說:“釗釗餓了,就先吃了,你自己還不能吃飯了?”
聽得出來,林寒話裏頭有情緒,傅景禹也沒急著吃飯,喝了口水,閑適的問她:“怎麼,我辭退了一個宋阮,你心裏頭還挺介意的?”
“不是我介意,傅三,你跟宋阮又沒有仇怨,幹嘛對一個小姑娘這麼苛刻。”林寒說出心中疑慮,傅景禹也沒打算瞞著她:“宋阮是國內知名企業宋氏二千金,一個千金大小姐,竟然跟我說為了生存來工作,你不覺得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現在也有很多富二代是這樣的好不好。”
“可你又知不知道,那天晚上送回西裝的,就是她,我在會所碰到的那個小姑娘,也是她,難道我不應該懷疑她進傅家是有企圖的?”
傅景禹知道林寒一直不理解自己的做法,今天林寒問了,他就沒打算瞞著,將自己覺得不妥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說完以後,林寒沉默了半晌。
說實話,宋阮很好,很乖巧聽話,從來不多言多語,和曾經的自己有幾分相像,所以林寒理所當然的會去照顧宋阮。
可她聽到了這些話,不知道該怎麼想,她沒有聽說過一個宋氏企業,更加沒聽說過這個企業跟傅三的公司有什麼關係,如果一早就沒有關係的,為什麼宋阮要來。
林寒眯了下眼睛,思忖了下,淡聲說:“傅三啊,人家小姑娘是不是看上你了,所以才”
傅景禹低低笑了下說:“她看得上我了?你哪知眼睛瞧出來的,她分明就衝著孩子過來的。”
傅景禹沉了口氣:“她若是看得上我,還不如直接來跟我打交道,偏偏要進傅家做什麼家庭教師,平日裏跟釗釗相處的時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