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妃剛染上了瘟疫,身上膿瘡不多,手臂上的幾個被夏雲依消毒後劃開,待流幹了膿水再包紮好。
脖子上的幾處她小心翼翼的處理,每一個動作都很用心。
“疼”
蝶妃麵色蠟黃,沒有一點血色,每次劃破皮膚她虛弱在嘴裏呢喃。
軒轅清冷執意要在旁側看,麗妃和韻妃自然跟來。
麗妃瑟縮在韻妃身後,膽小怕事的模樣生怕感染了瘟疫。
“好了。”處理好了傷口,又用烈酒消了毒,她站起身拍了拍手,舒了一口氣。
“我已經治好了蝶妃,是不是就不用計較瘟疫的事?”
“怎怎麼可以不計較!”麗妃不依不饒:“你嫁進太子府誤了吉時,府裏災難都是你帶來的!”
夏雲依是真的火了,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了幾分。“我說你有完沒完?”
“呀,你居然敢吼我?”麗妃不可置信的看她,轉而迅速的撲到軒轅清冷膝蓋前啜泣起來:
“殿下您看啊,她才剛進門就這麼大逆不道,這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明明是她誤了吉時才會讓太子府多災多難,又與人夜裏私通,臣妾更聽說她進城時候就和一個男子拉拉扯扯,分明不潔之身,殿下切不可容她在府中啊!”
她紅彤彤的眼哭訴著她的種種惡行,楚楚可憐的模樣,猶如受了天大的委屈。
夏雲依除了感歎她眼淚不值錢之外,暗自握緊了拳頭!
軒轅清冷眼見她如此,臉色發黑,抬起手來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薄唇隱隱的發紫。
他沒有言語,麗妃一個勁的低頭啜泣。
“他該不會也染了瘟疫吧?”
軒轅清冷額角豆大的冷汗順著鬢角滑落下來,蹙緊的眉頭,分明是悶聲承受痛楚的表現。
可是,染上瘟疫也不是這種症狀啊!
她胡亂的猜想著,這時候有侍衛拱手稟報道:“殿下,七王爺造訪。”
“讓他到正堂靜待。”
軒轅清冷艱難的開口,雙手握著椅子的扶手很用力,夏雲依幾乎都能看到他手背上爆起的青筋。
這個男人的身體狀況絕對有問題!
她行醫多年,這點眼色還是有的,但是他不說,夏雲依也不好點破,萬一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病呢?
“不用了。”隻聽房門外哈哈的笑聲,緊接著一個麵容清秀的男人大步跨了進來:
“五哥,聽說這裏有人能醫治瘟疫,我就過來看看是哪一位高人。”
“是你!”
夏雲依愣住,男人白紙若曦,五官清秀,一雙桃花眼含笑,不正是她昨天在亂葬崗救下的男人?
“誒,原來姑娘是五哥府中的人,真是太巧。”軒轅清幽也認出了她,說著趕緊鞠了一躬:“承蒙姑娘昨日出手搭救,在下感激不盡。”
“你們認識?”
軒轅清冷眼神裏一絲銳利的光稍縱即逝,看著二人問道。
“五哥有所不知,臣弟之所以安然歸來,全仰仗了這位姑娘。”
軒轅清幽的話讓麗妃和韻妃的臉瞬間紅了。
這誰也聽得出來,昨天和夏雲依在城裏出現的男人,無疑是七王爺!
“哦?”太子輕咦一聲,狹長鳳眼輕眯,斜斜的瞟了夏雲依一眼。
她不知他這一聲是驚訝還是感歎,轉而目光落在軒轅清幽身上:“賢弟,你來究竟所為何事?”
“皇兄,可否借一步說話?”軒轅清幽左右環顧,淺笑著壓低了聲音。
“殿下,臣妾忽然想起來還有帳房的賬目要過目,先行告退。”韻妃很識大體,婉婉的福身退下。
這韻妃一撤,麗妃立馬似沒了主心骨似的,站起來不知所措。
“還要等著請你們走?”軒轅清冷拉下臉,語氣冰冷。
“臣妾”
夏雲依自然有自知之明,正要請辭,軒轅清冷忙打斷了她的話:“這位姑娘能否也一並留下來?”
氣氛顯得尷尬,軒轅清冷眉頭輕蹙掃了夏雲依一眼,遲疑著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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