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你們全都給她陪葬吧!”郭天煬仿佛是心情頗好地說道。
隨著他一聲令下,那些鏢局的人全都圍了過來,笑容帶著幾分挑釁之意。
王洛喜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看了看四周的地勢,全是荒草枯原,帶著夏雲依逃離這兒顯然是不現實的。
如此一來,也隻好硬拚了!
夏雲依這會兒腦袋都有些發暈,為了讓自己清醒過來,往嘴裏塞入了幾粒提神的藥丸。
“夏神醫,一會兒我帶著你殺入重圍!”王洛喜壓低了聲音道。
夏雲依點了點頭,她看著兩邊的混戰,那些無辜為她死去的侍衛們,隻覺得心中一片冰涼。
北風呼嘯,甚至夾雜著幾粒寒霜,拂過人們的臉頰。
王洛喜浴血奮戰著,臉龐沾上了將士們的鮮血,可他似乎不為所動,眼神堅定無比。
“想逃?沒門!”郭天煬眯著眼,看見了人群中極力突出重圍的夏雲依與王洛喜兩人,冷笑一聲,施展輕功來到了他們麵前。
王洛喜身形一頓,毫不猶豫地擋在夏雲依麵前。
他們二人開始打鬥起來,身形瞬忽移動,幾乎叫人看花了眼。
夏雲依的全身都攏在鬥篷裏麵,她的手悄悄伸進了懷裏,手指觸碰到一柄飛刀。
最終,王洛喜仍是敗在郭天煬的手下,倒在地上,肺腑間翻騰湧動,忍不住便吐出了一口鮮血。
“王將軍!”夏雲依焦急地叫了一聲,跑到他麵前,為他查看傷勢。
郭天煬冷笑著,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一步步逼近。
說時遲,那時快,夏雲依迅速從懷裏拿出飛刀,毫不猶豫地朝著郭天煬的心口處刺去!
人在戰勝後的那會兒是最放鬆的,根本就不設防,因此,郭天煬一時預料不及,竟然被夏雲依的飛刀插進了胸口!
可他畢竟有內功護體,因此,受的傷並不致命。
他的手下都在那邊混戰,沒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隻見郭天煬捂著傷口,吃痛地半跪在地上,麵色痛苦。
夏雲依再次從懷裏掏出一瓶迷藥,兜頭朝著郭天煬的頭上撒下!
黃色的藥粉灑得郭天煬滿頭都是,這幅景象看上去有幾分滑稽可笑。
這個突變來的十分突然,王洛喜睜大了眼睛,誰能料到,夏雲依隻不過是一個看上去柔弱無助的女子,竟然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王洛喜來不及驚訝,迅速從地上爬起,說了一聲“得罪”,便抱著夏雲依施展輕功離開。
風聲呼嘯,王洛喜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用以施展輕功,將夏雲依帶到雪山腳下!
那兒終於有了皇宮的人接應,隻見王洛喜亮出了一塊明黃色的令牌,守衛們便明白了來人的身份,將他們接進驛站歇息。
王洛喜受傷並不嚴重,隻不過被郭天煬打了一掌,一時氣息紊亂罷了。
因此,兩人收拾了一夜,便坐上了雪山的專用雪橇,登上山頂。
山頂上嚴寒無比,哪怕夏雲依做足了充分準備,裹著厚厚的白狐裘衣,手裏還捧著火爐,也感覺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幾乎要僵掉了一般。
也不知那個太子殿下是怎麼做到常年居住在雪山之巔的?
沒過多久,夏雲依便正式見到了北堂熾,一時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他們每個人都是嚴陣以待,從頭到腳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可是北堂熾就這樣穿著一件長袍,外邊裹了件單衫,神態自若地站在雪地裏!
他生得濃眉大眼,五官英俊無比,氣質豪放,而且他的發色竟然是紅的!
“父皇也真是的,一年到頭盡給本宮請一些沒用的大夫過來!”聽說了夏雲依的身份後,北堂熾便有些不耐煩地道。
看來這太子殿下確實脾氣不好,夏雲依心裏默默吐槽。
“殿下,這位可是北郡國上下都認可的神醫!”王洛喜提醒了一句。
北堂熾冷冷道:“神醫也好,庸醫也罷,反正都治不好本宮的病!”
“還未試過,殿下又怎能肯定呢?”夏雲依開口道。
她的聲音柔和恬靜,宛如一股清泉一般,莫名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由於她將自己包裹得太嚴實,從外麵看根本就看不出是什麼麵目。聽到她開口說話後,北堂熾挑了挑眉,看樣子竟然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父皇竟然也放心請她過來替自己看病?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那本宮就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若是治得好便罷,若是治不好嘛,就給本宮從哪兒來的滾哪兒去!”北堂熾輕蔑地道,留下這一句話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