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總,請自重。”她冷冷的開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就是所謂的你那麼愛你前未婚妻的方式麼。”她忽然想起她發現自己懷孕的那一天那句“不如……你跟我吧”,還有他和沈琳在一起的齷齪事,心裏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潘景皓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終於鬆開了她。隻是目光卻還停留在她的眼睛上不肯離開,他動了動嘴唇,到底還是囁嚅出聲,“不是,那是因為……你像她。”
白紫彤又怔了一下,但很快在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你從來都這麼會為自己找借口。”她動了動身子,避開了他的視線,和他保持了距離,聲音卻變得更冷,“潘總,我差點被那天酒吧你的樣子感動了。其實,那隻不過是你慣用的戲碼,其實,你根本恨死我了。你早就想對付我了,對不對。可是,為什麼你每次就隻會派你的女人出手去替你做那些肮髒事?”
“你是說……沈琳?”潘景皓被她突然間充滿嘲諷意味的責問弄得心裏一緊,這才反應過來她這一大早就跑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麼。她的話驗證了他之前的那種強烈的預感,於是脫口而出沈琳這個名字,隻是繼而當看到她那充滿鄙夷的神情和一切仿佛了然如胸的樣子,他慌忙開始解釋,“不是我……我不知道她做了什麼,我也在找她。”
為什麼她會覺得是他指使沈琳做的,為什麼她把自己說的那麼不堪,難道,在她心裏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嗎……
“潘總,到這個時候你還在演戲給誰看?我和沈琳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害我,你敢說這一切和你沒有關係?我最好的朋友為了救我現在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你最好企盼她早點醒來,否則,我一定要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白紫彤看著潘景皓那滿臉無辜的樣子,隻覺得心中那團怒火越燒越旺。她忽然間覺得對他無論說什麼道理,討什麼公道根本就是白費力氣,對於這樣的人,或許真的從來都不能心軟。
“我說了不是我。我和沈琳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已經將她趕出了公司。”潘景皓怔怔的看著他,盡管很努力的在壓製,可是想要解釋想要澄清自己的那種迫切還是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來。他頓了頓,終於又繼續說了下去,“我怎麼可能對你做那樣的事。你對我的每一次冷言冷語我都不在意,你對我采取的那些商業上的競爭行動我也都全部妥協,天豪的事,我說了,也準備就那樣算了。難道……你到現在還感覺不出來我對你……”
“你閉嘴!”恨不得堵上自己耳朵的白紫彤狠狠地打斷了他,一種難以名狀的痛從在心底劇烈的泛濫,可她卻忽然間摸不清楚這種疼痛的來源。她不要聽他講,她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每次都為什麼可以演得這麼逼真,但是我再也不會相信了。你知道麼,從前你也這樣說話,那時,你的表情甚至比現在真誠一萬倍……”
她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心中忽然間好像因為釋放了一些東西而不那麼痛了。帶著眼角流下的淚,她已轉過身去邁出了離開的步伐,卻也如意料之中那樣被身後的人猛然叫住。
“你說什麼!從前?”潘景皓身子狠狠的顫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放大了幽黑的瞳孔。
一定是他聽錯了什麼。
原來人太緊張太在乎的時候,真的會出現幻覺麼。
他癡癡的盯著那道停下來卻沒有為他轉身的背影,轟然間,隻覺得有兩道身影慢慢的重合起來,而下一秒,當他清楚的聽到她緩緩吐出的那句話時,終於徹底癱倒在地……
她說,“是的,從前。從前我是這樣叫你的,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