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諷刺,當初讓她接客的是他,如今反悔的也是他。
安文夕勾唇一笑,“北宮喆,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讓我接客的!”
“我以為我照你的話做,你會高興呢。可是,我看著你並不開心,好像很痛苦,難道——你的心裏還有我?”
北宮喆聞言臉色一僵,仿佛被人戳中了心思,隻聽她繼續道:“嗬皇上這是打算寵幸一個妓麼?若是的話就麻煩你快點,你這功夫可比不上他們呢,而且,他們可比你溫柔多了!”
北宮喆愣了愣,待明白了安文夕話裏的意思,臉色黑的可怕,掃了眼身下的安文夕,滿眼的厭惡毫不掩飾,“一個下賤的妓也妄想爬上朕的龍床!”說完怒氣衝衝的拂袖而去。
安文夕狠狠的擦了擦嘴唇,撿起地上的衣服,勉強遮住了身體。
“吱呀——”
安文夕看見來人,愣了一下,“玉公子?”
玉公子瞥了眼安文夕殘破的衣服下包裹的玲瓏身材,臉上浮起一抹紅雲,隨即道:“你,你沒事吧。”他臉上難得沒有平時的邪魅。
“你都知道了,還是你根本就是一直都在外麵?”
“夕胭脂,你可願跟我走?”
男子鳳眸溫柔的看著她,嘴角掛著淡淡的笑,一襲紫衣襯得他身材挺拔,玉樹芝蘭。
安文夕心底驀地一跳,隨即她苦笑道:“這裏有我的責任,我走不掉,也不能走!”
玉公子朝她妖魅一笑,臉上又恢複了平時慣有的邪佞,“你什麼時候不想在承安了,我隨時都可以帶你走。”
“好。”安文夕點點頭。
北宮喆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安文夕的香閣,胸口痛的撕心裂肺,嘴角蜿蜒著赤紅的血跡,腦子裏全是安文夕的那句話——“難道你的心裏還有我?”他摸著胸口,這裏還有她麼?他是恨她的,怎麼還會愛著她?但若是沒有她,為何他又會這麼痛?
突然,前麵的一位白衣女子攔住了他的路,女子黑漆漆的雙眸充滿了柔情,卻更加顯得陰森可怕,他冷冷瞧著她,問道:“你是誰?”
那女子沒有回答,一個閃身立在他的身前,驀地拉住他的手,探向了他的脈門,他警惕的一把甩開了她。
女子眸色微沉,喃喃道:“你竟然中了相思蠱!”
北宮喆眼神迷離,腦子一片混沌,沒有理會麵前瘋癲的女人,踉踉蹌蹌的出了鳳青軒。
女子凝視著北宮喆的背影,眼眶竟有些濕潤,嘴裏喃喃:“太像了,簡直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