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北宮喆握緊了安文夕的手,這麼明顯的意思他有豈會看不出。
“我去為皇上沏茶。”黎詩雅甜甜說道。
“皇上,這是犬子。”黎知府身後的男子正是今日那個調戲賣唱女子的紈絝子。
“孽障,還不過來給皇上行禮!”
黎少爺慌張的跪了下來,磕頭道:“參參見皇上。”他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起來吧,以後黎知府可要多加管教。”
“是是,微臣一定嚴加管教這逆子。”黎知府惶恐道。
“皇上請喝茶,娘娘請喝茶。”黎詩雅笑意盈盈的奉了茶。
安文夕淡淡掃了眼北宮喆眼底的忍耐,漫不經心的打量了眼黎詩雅。看來,這黎知府對北宮喆還有利用價值。
“皇上,這是微臣的大女兒,年芳十六。”黎知府介紹時,黎詩雅不好意思的搓著手,臉上浮起了紅雲,立即低下了頭。
安文夕閑淡的啜著茶,臉上看不出半分情緒變化。
北宮喆黑眸中劃過一抹失望,心中有些煩躁,對黎知府道:“朕有些倦了”
“微臣已經為皇上和娘娘準備好了廂房,微臣這就帶皇上過去休息。”黎知府有些訕訕道。
“走吧。”北宮喆捏了捏安文夕的手心。
西廂房環境比較幽靜,樹木蔥榮,窗外還有幾株芭蕉,下午時分,天空中飄來細雨,安文夕靜靜地坐在窗前欣賞著雨打芭蕉。
突然一雙有力的臂膀從背後攬住她,熟悉的清香縈繞著她的鼻翼,她知道是他,微微握了握素拳,沒有推開他。
誠如晟哥哥所說,她做他的妃子就要試著取悅他,帝王的心,虛無縹緲,不知還會在她這裏停留多久。既然選擇了這一步,那就趁著他還愛著她時,禍了他的國吧。
這小小的動作令北宮喆心中一喜,他的夕兒終於要試著接受他了麼。
俯身攬著她,在她的耳邊嗬氣如蘭道:“朕瞧著夕兒不高興了呢。”
“沒有,臣臣妾沒有不高興。”這個稱呼,的確有些拗口。
“說謊。”北宮喆驀地貼上了她的唇瓣,一陣酥麻直襲大腦。
那人像一隻偷腥的貓一般笑的無恥,“這是朕的懲罰。”
“對於黎知府的意思,夕兒怎麼看?”北宮喆坐到安文夕身邊。
“皇上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何必再問臣妾。”
對麵的女子蘭唇含笑,隻是那笑有些勉強罷了,還有這生硬的語氣,北宮喆微微蹙了眉。
“朕聽夕兒的。”
“難道臣妾說不喜歡她們,皇上就不納進宮了?”安文夕心裏譏笑。
“夕兒不喜歡,朕就不要。”北宮喆將安文夕禁錮在大腿上,唇瓣擦過她的耳垂,“朕隻喜歡小夕兒。”
安文夕聞言心中驀地一酸,許久之前,他也對她說過這句話。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帶著涼意的唇瓣便覆上了她的雙唇。
“啪——”一聲巨響驚醒了他們。
“皇皇上,小女不知道您和娘娘”黎詩雅手足無措的立在門口,她的腳下是打翻的果籃。
“小女是是想給皇上和娘娘送些新鮮的葡萄來。”
北宮喆一張臉黑了個徹底,半晌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滾出去!”
“噗——”安文夕樂不可支的笑了。
“你這個小妖精,還笑得出口,過來為朕研磨。”北宮喆心中一暖,多久沒有聽到她笑了。
自從黎詩雅被趕出去後,黎知府再也沒有提及這件事情。
第二日一早,北宮喆便離開了潯州,五日後抵達了承安。
楚夏之戰,大夏大捷,承安百姓皆張燈結彩,歡迎的人群人山人海,三呼萬歲。就在不久之前,這裏還是大安的國都,而現在外麵歡呼的民眾已經是大夏的子民了,改朝換代對他們並無太大的影響。
華麗的車輦緩緩駛進巍峨的宮牆,北宮喆回到宮中第一件事便冊封她為瑾妃。
瑾,美玉也。
安文夕懶懶的倚在他的懷裏,“皇上,臣妾想住在未央宮。”
“未央宮本就是你的,待會讓張海先帶著箐姑姑去收拾一番。”
“那安芊柔呢?”
“讓她去清幽宮好了,你們素來不合,還是少打交道的好。”
安文夕紅唇輕揚,有絲淡淡的嘲弄,這算是風水輪流轉麼?
“朕去上朝,你好好休息。”
北宮喆一走,箐姑姑和陌姑姑皆對安文夕行禮道:“奴婢恭喜瑾妃娘娘了。”
“姑姑們都起來吧,收拾一下,隨我去未央宮。”她的眼角有抹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