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喜歡?”
“喜歡是喜歡,可是無雙可沒有奪人所愛的癖好,再說了,這件披風正配夕姐姐。”
“娘娘,張公公來了。”
香茗話音剛落,張公公已經抱著浮塵進了未央宮。
“奴才見過瑾妃娘娘、月小姐,皇上招娘娘去一趟瓊華殿。”
月無雙看了眼外麵的車輦,扯了扯安文夕的衣袖道:“夕姐姐,剛吃過飯,咱們走著去吧,還能消消食。”
“好,就聽你的。”
剛走到晴陽殿,一道毛茸茸的東西撲麵而來,待近了安文夕才發現那是一隻白色的小貂,張開的利爪泛著寒光,直衝她的麵門而來,速度快到不容她躲避。
安文夕伸出右手擋住臉頰,一掌將它拍了出去,與此同時,小貂的利爪在她的手心劃過,一陣尖銳的疼痛頓時順著掌心傳入心底。
“夕姐姐,你沒事吧?”月無雙反應過來之時,便看到安文夕手心多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不好,這貂有毒!”月無雙看著安文夕掌心慢慢沁出的鮮血變成黑色,臉色驟變,她立即從袖子裏取出一粒藥丸塞到安文夕嘴裏。
“安文夕,你竟然殺了這隻白雲貂!”江向晴抱起地上的白雲貂含恨的看著安文夕。
“喂,你這醜八怪不要搞不清楚情況,是這隻畜生傷了夕姐姐。”月無雙攙著安文夕怒道。
“你可知道這是我姐姐最喜歡的小貂,你卻殺了它,喆哥哥不會饒了你的!”江向晴咄咄逼人道,眼底一片凶狠掩去了那一閃而逝的得意。
安文夕將她眼中的神色盡收眼底,想衝上去甩她兩巴掌,可是她現在全身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直覺告訴她,這一切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這不像江向晴那個沒腦子女人的手段。
腦子漸漸混沌起來,眼睛也開始模糊,眼前閃過無雙擔憂的麵龐,還有那張俊逸的臉,接著自己好像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夕兒”
那是他的聲音,他也來了麼?
北宮喆一把抱起懷裏昏迷過去的女人,看了未看江向晴一眼,大喊道:“月清絕,快給朕死過來!”
“喆哥哥她殺了姐姐的白雲貂。”
北宮喆腳步一滯,嘴角的弧度冷的可怕,掃了眼已經僵硬的白雲貂,對身旁道:“無雙,給朕看緊她!”
“喆哥哥”江向晴踉蹌著去追北宮喆。
“呸,喆哥哥是你叫的麼,真不要臉!”月無雙一把攔住她,將她懷裏的白雲貂一把奪了過來。
“你個瘋女人,你還我的白雲貂!”
“你吼什麼吼,這個畜生是凶手,我要拿回去研究研究。”
“你還我!”江向晴被月無雙氣的差點跳腳,一巴掌朝她砸來。
月無雙飛快的繞道江向晴身後,毫不客氣的一掌劈暈她,直接將她扔回晴陽殿。
“嘰嘰歪歪,真是比她姐姐還讓人討厭。”
“唔”手心的疼痛令安文夕微微皺了眉頭。
“你輕點!”
月清絕白了他一眼道:“要是不將毒全部擠出來,很快就會蔓延到她的五髒六腑。”
北宮喆提腳將月清絕踹開,輕柔的擠著安文夕手心的傷口,上了藥後,仔細的包紮了起來。
看著她手上上次拶刑還未完全消退的傷疤,眉頭深蹙,好像自從他滅了安之後,她就開始不斷受傷吧。
“這件披風有古怪。”月清絕抓著安文夕身上的披風湊到鼻翼嗅了嗅。
“常人聞不出任何味道,但是對於比人嗅覺靈敏的白雲貂來說,卻足夠了。”
月清絕話音剛落,北宮喆一把扯過安文夕身上的披風,緊緊攥在手心,幽深的眸子變得十分深邃。
“哥,這隻傷人的畜生被我帶來了。”月無雙將手裏的白雲貂扔給月清絕。
月清絕皺著眉避開,“你最擅長使毒,趕緊將解藥配出來。”
北宮喆別有深意的打量了眼白雲貂,吩咐青玄道:“將這個畜生拿出去燒了。”
“這可是江向晚養的,你舍得?”月清絕道。
“燒掉!”北宮喆眼底沁了一層寒冰。
“是。”青玄接過白雲貂,在心裏歎了口氣,別人都以為江小姐是皇上的底線,其實隻有十公主才是他的底線吧。
安文夕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了過來,在月無雙的調理下,經過半個月時間,身上的餘毒清了個七七八八。北宮喆隻有晚上的時候來未央宮歇息,白天幾乎見不著麵,想必是在為選秀的事情忙碌。
此次中毒,北宮喆並沒有深究,為了彌補她,又給她提了個位分,晉為淑妃,如今滿宮裏數她一人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