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月握緊了拂塵,眸光深深,今日讓她們看到了最大的秘密,絕對不能放她們活著回去!
滄月剛想出手,右手突然被尖銳細碎的利器擊穿,帶出了一串飛揚的血珠來,可見力氣之大!
“啊!”滄月難以忍受的低吼一聲。
曹暮煙瞥了眼滄月鮮血淋淋的右手,立即收了手道:“怎麼回事?”
趁著這個機會,安文夕擲出先前藏在披風下麵的銀針,齊齊逼向曹太後的麵門,這不過是虛晃一招,待曹太後揮手攔下這些銀針之時,緊接著而來的幾枚直接打在了她的穴道上,讓她動彈不得。
“煙兒?”滄月再次看向安文夕的眼神多了抹殺氣。
他右手受傷,功力減了大半,剛想再次出招,又一枚蓄著內力的鋼針擊穿了他的左手,濃稠的血液頓時染紅了他身上的衣服。
到底是誰?滄月心中一驚。
“走!”安文夕看了歡涼一眼,二人架起了地上的陌姑姑衝出了長樂宮。
滄月不顧雙手皆被擊穿,提氣欲追,小路子慌慌忙忙跑了進來,看到滄月雙手血紅一片,嚇得話也說不利索了,“滄滄總管,不好了不好了,太後娘娘最喜歡居住的西殿走水了!”
“什麼?”滄月狠狠地咬了牙,這一聲沒有刻意的壓抑著嗓音,顯得粗陋不堪,將小路子嚇得一個機靈。
“趕緊帶人去救火,否則太後娘娘扒了你們的皮!”
“是是,奴才這就去。”小路子立即跑開了這個充滿血腥的地方。
曹暮煙將小路子的話全部聽在耳中,雙眸血紅一片,身體上的各處的經脈湧了出來,蛇蔓枯藤順著手心一直爬到了她的額頭上,漸漸布滿了整張臉,顯得十分可怖。
“煙兒,你在幹什麼?”滄月大驚道,她竟然在衝開穴道!
滄月咬了咬牙,抬手將她打暈,然後抱進了內室。
安文夕三人剛出了長樂宮就看到長樂宮升起了一陣濃煙,她斂了眸色,立即回了未央宮。
這下她是徹底和曹太後撕破了臉,這宮裏再也容不得她了!
安文夕將陌姑姑攙回了她的房間,扔了瓶傷藥給她道:“你自己可以麼?”
陌姑姑微微點了點頭,半晌從嘴裏吐出了生硬的兩個字來,“謝謝。”
安文夕驀地一愣,淡道:“不必謝我,你到底是我未央宮的人,我不會視而不見。如今這未央宮已經不再安全,你,好自為之吧。”說完轉身欲走。
“我總歸是欠了你一個恩情,我記下了。”
安文夕沒有回頭,徑直走進了內殿,將收拾好的東西裝進包袱,對歡涼道:“既然長樂宮著火了,那就走得時候繼續添把火。”
“是,公主,到時候我們趁亂離開。”
此時,已將近日暮,折騰了整整一個時辰,長樂宮的大火才被撲滅,太後娘娘最喜歡的西殿被燒得渣渣不剩,就在眾人都微微歇了口氣的時候,被眾人遺忘的一絲火星被北風一吹,又燒到了南殿。
火光衝天,將一地冰雪全部燒的滴水不剩,聽說曹太後聞言氣得吐血,當場就暈了過去。
“公主,一切收拾完畢,走吧!”歡涼催促道。
安文夕不舍得看了眼未央宮,以後怕是一輩子再也不會再回到這裏了,她畢竟在這裏生活了十六年,心裏湧出濃濃的不舍來。
垂下眼瞼,掩去眼底的神思,淡吐道:“走吧。”
別了,未央宮,別了,夏宮!
安文夕和歡涼利索的沿著屋簷,穿梭在各個宮殿屋頂上。
就在這時,一聲冷冽的聲音大喝道:“誰在那裏?有刺客!”
“驚魂,有刺客!”
房頂上的安文夕和歡涼皆是一愣,下麵的這道聲音她再熟悉不過,那是江向晚!
安文夕不動聲色的瞥了眼下方,黑壓壓的一片人群,為首的驚魂利眸正鎖著她們藏身的這處。很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了!
安文夕緊抿了唇,她們此次出宮,行蹤十分隱秘,江向晚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們已經被團團圍住了,若是再不現身的話,就放箭了!”江向晚厲聲道,她掃了眼身側的禦林軍,皆已經拉開了滿弓,隻待她一聲令下。
安文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江向晚嘴角揚起了一抹暢快的笑意。
她昨天偷聽到了點北宮喆和青玄的談話,這安文夕竟然要偷溜出宮!她正好可以趁機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她,然後取了她的心髒!
見上麵的人絲毫沒有反應,江向晚眼底閃過一抹狠意來,右手一揮道:“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