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起了心思(1 / 2)

“皇上,沐陽一戰,你我興兵共同對付北宮喆一事,在下需和晟哥哥商議,您覺得呢?”

他若是不放她走,他們也就算是徹底撕破臉皮,結盟作廢,那他也就別妄想他們會幫他一起對付北宮喆。

“送鳳公子。”

待安文夕走後,慕容清眸光深沉,對著身後的秋月使了個眼色。

“屬下明白。”秋月抱拳出了大殿。

鳳輕歌,朕折了你的翅膀,看看你是否還會這麼狂傲!

此時已經接近亥時,外麵夜色涼如水,安文夕加快了腳步,眼角掃了眼四周,低聲對歡涼和襲勻道:“有尾巴,快走!”

歡涼和襲勻立即明白,慕容清這是明著放行,暗裏就派人將他們抓回去,卑鄙!

安文夕和他們二人交換了個視線,至少在這青華宮裏,後麵的尾巴不會動手,到了青華宮宮門口,三人身形一閃,分別朝三個方向而去,等到身後的那人回過神來,三人早就沒有了身影。

“該死!”那人低斥一聲,提身追了上去。

衣袂飄飛,足尖輕點,安文夕身姿一掠,對歡涼和襲勻道:“換個方向,不要將人引到客棧。”

“小師妹,師兄明白。”襲勻劍鋒一挑,揚起一陣塵土,隔斷了身後的視線。

夜色如墨,殘月高懸。

前方的樹枝一動,輕微的響動須臾之間湮滅在寂靜的夜色中。

男子一把抽出長劍,從上方躍下,逆著夜色而來。

“等候多時了!”

麵前一寒,安文夕下意識地避開了身子,抬眸看去,不禁驚在了原地,這提劍而來的不正是本應該死在睿王府火海中的李管家麼?

他沒死,那麼王叔去世就是一場密謀了!

安文夕腦海中頓時有零碎的東西拚湊在了一起,慕容清他殺了王叔,然後嫁禍給了北宮喆,好讓他們和北宮喆鬥個你死我活!

安文夕眼底泛出恨意,她竟然被慕容清蒙騙了這麼久!

她直直後退,眼底的餘光看向歡涼,顯然她也認出了李管家,她朝歡涼遞了個眼神,和她一起慢慢朝他逼近,手中的長劍寒光乍現。

二人眼中的殺意令李管家心中一顫,這招招致命的狠戾逼得他節節後退。

“剩下的交給你了!”歡涼瞥了眼襲勻。

“一個不留!”安文夕眼底的狠戾更盛。

縱身而起,身子頓時輕如鴻雁,身體內仿佛蘊藏著源源不斷的力量,內力精湛純粹,握著長劍的右手蓄滿了內力,翻飛的長劍劃開漆黑的夜色破空而來,決絕的刺過李管家的手臂,然後一把挑開他手中的劍,抬腳將他踢飛。

安文夕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眸光淩然,她的內力全部回來了麼?

“謔——”不待他反應,安文夕手中的長劍抵在了李管家的喉嚨處。

李管家掃了眼緊貼著脖子處大動脈的劍鋒,眼底驀地閃過一抹陰狠,提腳踢向安文夕,隨即利爪攻向她的麵門。

安文夕狠狠的踩住李管家的雙腿,抬手抓住李管家的胳膊,狠狠一扭,將他整條胳膊卸了下來,抬腳踢向他的穴道,嘴角勾起一抹譏笑,“聲東擊西,這招可不高明。”

李管家痛的齜牙咧嘴,可是身子卻動不了分毫,隻能惡狠狠地盯著安文夕,恨不得將其生津剝骨。

“封了你的穴道,防止你自殺。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是不是,李管家!”安文夕最後三個字用了唇形,而沒有發出聲音。

李管家看清了安文夕的唇形,雙目微睜,看著她如白玉般的清潤的麵龐,臉上慢慢浮現驚恐來。

“別玩了,給他們個痛快!”歡涼眉宇之間充斥著煞氣,對襲勻道。

襲勻手起刀落,招招淩厲,長劍劃過,拋出了一道道殷紅的血線,寧靜的郊野頓時變成了修羅場。

歡涼看著地上尚未冷卻的屍體,不由得冷哼道:“就這樣的貨色,也想攔住我們?”

“這才叫打架,過癮!”襲勻甩起劍尾的血珠,利索的收了長劍。然後扯過腰間的小瓷瓶往地上的屍體上倒去,不消片刻,地上的屍體全部化作了一灘血水,滲入地下。除卻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此處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走!”安文夕將地上的李管家直接扔給了襲勻。

襲勻將李管家拖了起來,一陣叫苦不迭,為什麼力氣活總是他的?

到了清月客棧,襲勻氣呼呼的一把將李管家扔到地上,安文夕一把扯開他的的衣袖,墨色的飛羽圖案赫然出現在了安文夕的眼前。安文夕眸光微凝,抬手摸向李管家的下巴處,根本沒有戴人皮麵具,想必這又是換臉了!

那麼,九華殿刺殺,冒充秋水和無涯一事也是慕容清幹的了。隻是,慕容清又怎麼會知道無涯和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