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喆,雖然這個手段很卑鄙,但是我別無選擇,我必須要解去相思蠱!安文夕熱切的回應著他,感覺自己徹底被體內叫囂著的熱浪所吞噬,她隻知道她現在渴望得到更多。
相思蠱解藥的異香被安文夕嘴裏濃鬱的血腥所掩蓋,北宮喆淺淺吸允著她的甜美,半晌,像是察覺了什麼,他微閉著的雙眸刹那間睜開。
看著身下臉色潮紅,身子軟成一灘春水的女子,北宮喆眸光一斂,眼底劃過一抹痛色。
安文夕,在這個時候、在你意識清醒的刹那你所想的還是一步步算計朕麼?
朕明明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渴望,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既然你這麼想解了這相思蠱,那就隨你吧!
朕的心累了
隨即北宮喆的大手霸道的扯下她身上所有的衣物,欺身而上,抵死纏綿,重重疊疊的床幔掩去了一室旖旎。
歡涼和襲勻快馬加鞭匆匆趕來了沐陽,此時天色已晚,西邊的紅日漸漸沉入山頭,隻餘下了天邊璀璨耀目的雲霞。
青華宮外高高的城牆將宮內的景色全部遮掩,城外外麵四下巡邏的侍衛和平常無異,歡涼和襲勻輕車熟路的翻進青華宮。
由於上次來過青華宮,他們二人對這裏的路徑並不陌生,翻身躍下屋簷,腳步輕盈的掠在下麵的鵝軟石上,步子細碎而迅捷,一路過去,並無半點聲響。
他們每走一處都小心的避開了宮內的侍衛,待靠近了主殿,襲勻貓著身子拉住了身側的歡涼。
“這裏隱在暗處的暗衛大略有五十人左右,單憑他們的氣息,個個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你我根本不可能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進主殿。”
“不如我們來個調虎離山。”
“這麼多隻虎,怎麼調?”
歡涼擰眉,“那你說怎麼辦?”
襲勻薄唇一勾,淡道:“老辦法,偷梁換日。”
一刻鍾後,襲勻和歡涼換好了兩個小太監的衣服,將地上的兩個小太監封了穴道,然後提了禦膳,緩步走進主殿。
“站住!”背後突然傳來一陣清冷的女聲令歡涼頓時心中一顫。
秋月一步步走近,沉聲道:“不是說了晚一個時辰再送晚膳麼?”
歡涼握緊了手中的食盒,這運氣真是背到家了!
聽到秋月的聲音,襲勻覺得他剛剛痊愈的肩膀似乎又疼了起來,真是恨不得將這個傷了她的女人扔出去。
“先撤下去吧。”
歡涼和襲勻剛想轉身,秋月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都把頭抬起來!”
秋月緊緊鎖住二人,她突然覺得這兩個人有些奇怪。
歡涼和襲勻交換了下眼神,然後在抬頭之際,一把抽出長劍,刺向秋月。
“有刺客!”秋月身子急急後退,身側避過劍鋒,長劍出鞘,立即和襲勻纏鬥了起來。
歡涼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轉身掠進內殿。
她身形一動,頓時從四麵八方湧進數十個黑衣暗衛,齊齊攔住了她的去路,這架勢,就是連蚊子也別想靠近主殿一步。
完了,計劃失敗!
歡涼和襲勻背靠著背,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臭丫頭,實施第二步計劃!”襲勻對歡涼傳音入密道。
歡涼眸光一沉,一把扯下身上的太監服,攀著襲勻的肩膀一躍而起,身子一翻,裙角隨著她的動作而擺,一抔麵粉頓時彌散開來,模糊了眾人的視線。
“走!”襲勻趁亂抱著歡涼躍出了包圍層。
“不好,有毒!”
“咳咳”
眾人猝不及防,將麵粉吸進鼻子裏,引起一陣陣劇烈的咳嗽。
“是麵粉!”確認不明粉末為麵粉之後,眾人稍稍放下心來,剛想運起內力,卻發現隻要用力,胸肺就火辣辣的疼,而且隻要運力,內力就一點點的流逝。
那麵粉根本就是毒粉!
秋月目光一凜,對著上方厲聲道:“攔住他們!”然後她身形一閃,進了主殿。
此時,一番雲雨之後,北宮喆又愛又恨的看著懷中睡熟的女人,忍不住在她的紅唇上啄了一口,久久的舍不得鬆開她。
夕兒,你說,朕該拿你怎麼辦?
聽到一陣輕淺的腳步聲,北宮喆黑瞳驀地一縮。
秋月遠遠的確認了一眼裏麵沒有動靜,再看了眼地上被撕爛的衣物,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落寞,抬腳欲走,肩胛處突然一痛,緊接著身子一僵,她再也邁不動腳步。
她被點穴了!
秋月警覺地打量著厚厚的床幔,想要透過它一探究竟。
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不是在裏麵麼,怎麼會點她的穴道?
難道
秋月剛想大喊有刺客,卻發現她的嗓子竟然發不出來任何聲音,她的心驀地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她的心裏肆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