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怎樣解釋(2 / 2)

江向晚臉色稍稍緩和,依舊沒有放開北宮喆,“瑾淑妃,我並沒有得罪你,你為何三番五次的用這醜東西來暗算我?”

北宮喆臉色有些微冷,稍稍拉下了些他和江向晚的距離。

安文夕在小青蛇的腦袋上彈了一下,然後將它放回小竹籠,抬眼看向江向晚,嘴角有些不屑,“若是我有心暗算,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你——”江向晚咬著下唇,微白的臉上竟然帶出了幾分我見猶憐。

“我的小青這麼喜歡江小姐,我猜江小姐身上也許有它喜歡的東西吧,不如讓月公子看看?”

“你胡說,我身上怎麼會有這個醜東西喜歡的?”

“有沒有,讓月公子或者無雙檢查一下便知。”

“我才不要給她檢查。”歡涼撇撇嘴。

江向晚看著一旁的月清絕咬牙道:“月公子,男女授受不親。”

安文夕唇角勾起,不再糾結這件事,掃了眼北宮喆道:“我吃好了,先告辭了。”

安文夕前腳一走,北宮喆立即跟了上去,安文夕剛回到自己的房間,瞥了眼開門而入的男人,剛想問你怎麼舍得拋下你的青梅竹馬?還未開口,發覺這句話酸的厲害,繼而挑眉道:“你走錯房間了吧?”

這一次,安文夕堅持和北宮喆一人住了一間客棧。

“你不覺得我們住兩間房很浪費?”

“你還差這點銀子?”

“勤儉節約,應當從朕做起。”北宮喆顧自倒了杯茶,淺啜了一口。

“這是鐵觀音,不是你愛喝的。”安文夕眸光微冷,又想起了上午在馬車上江向晚的那番話。

“朕就愛喝夕兒這裏的茶。”北宮喆欲走過來環住安文夕。

安文夕側身一避,眼角挑起譏諷,“我這裏的茶末子怕是入不了皇上的口。”

北宮喆眉頭微蹙,“今天晚兒在馬車上和你說的這些?”

“你走,還是我走?”安文夕聲音漸冷。

看著她的疏離,北宮喆心中一痛,還未上前,隻聽她又道,“我隻不過是答應你去尋要解毒,並沒有答應過你別的事情,你也不要太得寸進尺!”

北宮喆握了握拳,邁動了腳步,安文夕抿著嘴角,放下輕紗軟簾,冷道:“不送!”

輕垂的軟紗阻隔了他的視線,簾內的身影在柔和的燈光下變得模糊。

北宮喆眸光微黯,輕輕掩上房門,高大的身影融進夜色之中,平添幾分落寞,空中升起了半輪圓月,皎潔的月華灑落在他的肩頭,勾勒出別樣清冷。

安文夕捧著茶,時不時小抿一口,通過窗子看著他寂寥的背影,心中微扯。

北宮喆遠遠望見院中有道清瘦的人影,從她身邊經過時對她道:“夜裏涼,早些回去吧。”

“喆,你,你還記得五日後是什麼日子麼?”江向晚叫住了他。

北宮喆腳步一滯,“朕記得,五日後是你的生辰。”

江向晚眼中洋溢著笑意,“也是你的。”說著將手中緊握著的東西塞到了他的手中。

北宮喆展開一看,是一隻秀的皺巴巴的荷包,勉強可以看出上麵是兩隻鴛鴦戲水。

女子送予男子荷包,意思再明顯不過。

江向晚有些不好意思道:“喆,你知道,我匆鷯醫爬愣帷就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你以前也經常取笑我。你還記得麼,小時候你曾說我若是學繡花,繡的第一件東西要送給你。”

“晚兒”

“喆,不要再拒絕我了,我好歹是個女子,我也是要臉麵的。”江向晚驀地抱住了北宮喆,此時她的臉色殷紅一片,她這是鼓足了勇氣,才敢再次向他表達愛意。

“砰——”安文夕手中一滑,白瓷杯盞頓時摔成了碎片。

看著那對擁在一起的身影,她再也移不開眼睛。

還愛麼?她試著問自己,她隻知道她的心中泛起了無邊的酸意。

安文夕抬手關上窗子,有些無力地滑下了身子,半晌,她和衣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想將剛才那一幕從腦海中拔除。

“晚兒。”北宮喆掰開了江向晚緊緊扣住他的雙手,將手中的荷包遞給她。

“晚兒,以後朕不再和你一起過生辰。而且,朕已經收了另一個女子的荷包,怎麼還能再收你的?”

江向晚緊緊攥著手中的荷包,咬唇道:“你不和我一起過生辰,難道要和安文夕一起過麼?”

“不是。”

“你騙我,你騙我!”江向晚急急後退兩步,驀地笑了,“喆,你說我哪裏比不上那安文夕,為什麼你偏偏喜歡她?”

“你沒有比不上她,沒有為什麼,隻是朕就是喜歡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