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孩子也挺好。”安文夕輕撫上小腹,眉眼之間泛著母性的光芒。
安文夕看了眼歡涼等人,淡道:“我有話要與月公子說,你們先退下吧。”
月清絕自然知道安文夕要說的是什麼事情,看著她微抿的嘴角道:“我也不知道為何北宮喆的記憶為什麼會喪失的這麼快。”
“我知道他現在一點點也不記得我,我和他的接觸,他不是從心底的厭惡,可是為什麼我卻覺得再也走不進他的心裏了呢?”
“因為,他將自己的心封了起來。”
月清絕看著安文夕的雙眸道:“他的心裏始終有一個影子,他認為他所愛的就是那個模糊的影子。”
“而那個影子不是我。”安文夕斂眸。
“不,那個影子就是你,隻是他不知道罷了。”
“不管怎樣,當務之急,都要去找解藥。”安文夕沉聲道。
看著安文夕堅定的眉眼,月清絕心中一滯,他本以為北宮喆忘記了她,她會頹唐示意,甚至會悲切,可是她沒有,她的嘴角始終都噙著淡淡的淺笑,而大大的杏眸如一汪秋水,黑瞳如墨,透著堅韌。
“月公子,你告訴我,如今的他還有多長時間?”
“照著他這個失憶的速度,隻怕隻有一年的時間了。”
“一年?”安文夕的眸光又深了幾分。
月清絕猶豫了一下道:“在這一年內,他不僅會逐漸忘卻親近之人,還會沉迷於酒色,然後一點點的將自己毀掉。”
安文夕黑瞳微縮,這個她知道,就如當年的夏瑜君,就因此而國破人亡!
她微微握緊了衣角,猶如下了決定一般,緩緩抬眸。
“你決定了麼?”
安文夕點點頭,“時間已經不多了,他等不起了。”
若是她在一年之後不能拿回解藥,那麼等著他的便是死亡,一如當年的夏瑜君。
安文夕睫毛輕顫,眸光斂盡,他不能死,大夏剛剛建立,還沒有等他開拓出千載盛世,而且他們的寶寶還沒有出世看一看父皇,他怎麼能死?
她握了握拳,絕不能讓當年夏瑜君的悲劇再次重演!
月清絕將她眼底的決絕收入眼底,問道:“何時動身?”
“等他大婚過後吧。”
安文夕垂眸,她想再看一看他穿著大紅吉服的樣子,哪怕他身側的人不是她,她隻想看一眼便好。
他曾答應過她,會解決所有的女人之後來娶她,也許她等不到那一天了,那麼她能看一眼他穿著大紅吉服的樣子也好,她也可以騙自己那是她和他的婚禮。
“到時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你留下來陪著他,他的身邊需要你。”
“好。”月清絕說著起身,“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歡涼見到月清絕出來,便想進去,結果卻被月清絕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家公主累了,休息呢。”
“你跟公主都說了什麼?”歡涼蹙眉,是不是他跟公主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我能說什麼,就說了些如何安胎。”
月清絕自顧坐下,啜了口茶道:“小丫頭,你下次何時回家,別忘了帶上我。”
歡涼頓時臉色一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公主在哪,哪裏就是我的家!”
“歡涼,我哥他想去見見你外公,順便跟他提一提”
“黎太師是他想見就能見得麼,黎太師年事已高,沒事就不要去打擾他老人家。”襲勻涼淡的聲音傳來。
“那你上午還去了呢。”月無雙立即反駁道。
“我那是去接歡涼了!”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以後你們誰都不許去!”歡涼扔下這一句,轉身去了安文夕所在的內殿。
“公主。”歡涼給安文夕拉了拉被子。
“怎麼了?”
“歡涼這次來想跟公主說一件事情,我外婆時日無多,她想”
“那以後你就待在太師府好好陪陪她。”
“可是若是公主離開夏宮的時候,歡涼想和公主一起走。”雖然她不忍離開那滿眼慈祥,拉著她的手不舍得鬆開的外婆,可是她更不想因此離開公主。
半晌,安文夕緩緩點頭,以歡涼的性子,她勸不動的。
“歡涼,這裏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何事?”
“在我臨走之前,我想從江向晚手中取出引魂丹,複活母後。”
“公主的意思是讓我去將江向晚手中的引魂丹拿回來?可是,那江向晚既然霸著那引魂丹,自然不會讓我們輕易找到。”
安文夕眸光漸深,“我知道那江向晚將引魂丹藏在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