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小賤人!”江向晚怒吼著將桌上最後一個花瓶一掌揮了下去。
“啪——”
大殿內頓時響起一陣清脆的碎瓷聲。
“憑什麼?憑什麼她每次的運氣都是這樣的好?”
江向晚雙眸內隱隱有些血色,她不甘心的握著拳,肢節變得卡白。她雖然不知道今日為何曹太後會突然幫著她爹向喆施壓,可是她更料不到的是安文夕竟然拿出了免死金牌!
今日沒有一舉將她逼死,真是可惜!
可是她最恨得還是安文夕手中竟然有免死令牌,整個大夏就有三枚,喆卻給了她一枚,她不甘,她嫉妒!
為什麼喆還是對她這麼好,她哪裏不如安文夕,她想不明白。
她透過窗子,望著空中的那輪圓月,雙眸中的狠戾更盛,半晌,她冷冷道:“今日十幾了?”
“回娘娘,今日十四了。”雪芙大著膽子道。
“十四了。”江向晚說話時,雙眸內湧出一抹嗜血的紅。
白蘇聞言驀地一驚,打量了眼渾身戾氣的江向晚,當眸光落到她的臉上時,頓時被隱在她皮膚之下的枯藤下了一跳。
白蘇知道江向晚這是要魔發了,她立即將雪芙趕了出去,然後自己也飛快的趕去了一件極為隱秘的房間,半晌從那裏端出來一碗新鮮的鮮血緩緩步入了主殿。
此時的江向晚雙眸如同泣血一般,紅得可怕,她皮膚下的枯藤已經開始叫囂不停,瘋狂的亂竄,看起來十分駭人。
白蘇立即將手中的碗遞了過去,再也不敢多看,即便是她已經見識過了幾次,仍然難以抑製心中的恐懼。
每到月中這兩天,娘娘就變成了魔鬼!
而外頭關於她是魔鬼的傳言並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此時的江向晚看到白蘇,宛然將她當做了一個新鮮的獵物,竟然沒有去管那碗中的鮮血,直接朝白蘇撲了過去。
白蘇再次抬頭,便看到一張猙獰的麵孔正貪婪的盯著她白嫩的脖子,準備下口。
頓時她嚇得三魂丟了七魄,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啊!”
白蘇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江向晚,心跳的飛快,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娘娘饒命,饒了饒了奴婢吧!”
“啊——”
白蘇的話還沒有說完,江向晚已經撲了上來,直接撕掉了白蘇脖子裏的一塊皮肉,她原本白嫩的脖子頓時血淋淋一片。
白蘇痛到極致,一隻手死死地捂著傷口,另一隻手撐著地,飛快的站起了身子,跑過去將桌上盛著鮮血的碗遞給江向晚,江向晚看著碗中那赤紅的鮮血,味蕾大動,立即仰頭將碗中的鮮血飲盡,末了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碗沿上的血漬。
此時白蘇隻覺得後脊發涼,衣服貼在後背上十分難受,雙腿依舊不受控製的發抖,看著江向晚的眼神如同再看妖魔一般,盡是恐懼。
半晌,江向晚放下了碗,雙眸內的血腥漸漸隱去,皮膚下麵亂竄的枯藤也慢慢消失不見。
“今日這鮮血怎麼感覺味道有些奇怪?”她望著空碗喃喃道。
白蘇早就嚇得神誌不清,壓根就沒有聽到江向晚的話。
江向晚看見她一副活見鬼的樣子,在看到她脖子處的血紅,頓時意識到了什麼,雙眸頓時一凜,“今晚的事情不許說出去,否則,本宮決不輕饒!”
“是是,奴婢明白。”白蘇立即跪倒在地道。
“好了,你退下吧。”江向晚淡淡掃了她一眼。
白蘇如釋重負,立即用最快的速度出了主殿,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中頓時湧出一種劫後重生之感。
伺候皇後娘娘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寧願一輩子待在江家也不想跟著皇後娘娘。以如今的情況來看,指不定哪一天,她就被皇後娘娘當做獵物給吃了!
微涼的風吹來,她的脖子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她伸手一看,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
第二日一早,安文夕從夢中轉醒,看了眼身側,依舊是空如一人,錦被疊放整齊,壓根就沒有人動過,看來昨晚北宮喆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安文夕的心中頓時升起一抹失落之感,他是不是對她失望了呢?
沒有容她多想,陌姑姑和歡涼已經走了進來。
“公主,你的傷如何了?”
“撐過今日應該不是問題。”
陌姑姑瞧了她一眼道:“若是不行,就不要逞強,別到時候沒有整死江向晚,你倒先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