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開始就受不住了麼?”安文夕臉色的冰冷沒有退卻,對於彭安容她沒有任何同情心,以前在宮裏,她沒少對她落井下石,如今她又投靠了曹暮煙對樂樂下手,她更不會輕饒!
“安文夕,我不會放過你的!”彭安容雙手的疼痛令她直直倒吸冷氣。
安文夕涼涼看了她一眼,徑直走開,緊接著柴門被緊緊關上,日光一點點消失,彭安容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她不甘,她悔恨,可是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去喊,她的嗓子也已經沙啞不堪。
“你打算就這麼一直關著她?”淩阡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這裏雖然守護森嚴,但是時間久了,難免會掉以輕心,這裏並不安全。”
安文夕說完,淩阡陌頓時明白,曹暮煙想要彭安容的命,然後將罪名安在安文夕身上。
見陌姑姑明白,安文夕繼續道:“一旦彭安容死了,曹暮煙立即會將消息放出去,她會說彭安容死在了未央宮,即便彭將軍深明大義,選擇了北宮喆與守衛大夏江山,可是這心裏總會生下嫌隙的。”
“你說的不錯,你若是殺了他的女兒,他心裏不會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先將彭安容關在這裏幾日,消消她的銳氣,然後丟給曹暮煙,我想到時候一定會很有趣。”
淩阡陌的臉上劃過一抹狠戾,冷笑道:“如果彭安容去了長樂宮,隻怕曹暮煙恨不得殺了她,可是她非但不能殺了她,還得為她開罪,不然的話,那就是得罪了彭將軍。”
“依著曹暮煙的個性,可是容不得彭安容的。”安文夕淡淡道。
淩阡陌嘴角扯開了一抹譏笑,“的確是。”
果然,當安文夕將彭安容帶去長樂宮指責她謀害小皇子,請求曹太後做主懲罰時,曹暮煙氣的臉都綠了,隻得生生的忍著怒氣道:“皇貴妃,這彭婕妤欲圖謀害皇嗣,其心可誅,但是畢竟她沒有傷到小皇子,罪不至死。”
“是麼,臣妾倒是頭一次聽說殘害皇嗣還罪不至死的,難道我大夏的法律都是擺設麼?”安文夕冷笑,她就是要逼著曹太後給彭安容定罪。
這幾日雖然安文夕沒有對彭安容動刑,但是卻放話要狠狠折磨她,這彭安容所承擔的壓力過大,早就被折磨不堪,此時奄奄一息的跪在地上,已然是有氣無力。
“安文夕,你大膽,你竟然如此跟哀家說話!”曹暮煙斥道,這個小賤人心裏打的什麼主意她豈能不知,到底是她考慮不周,被安文夕這個小賤人反將一軍!
“太後娘娘,皇上子嗣單薄,如今彭婕妤因為嫉妒臣妾,卻要將皇上唯一的兒子至於死地,如今皇後被廢,臣妾所能依仗的隻有太後娘娘了,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曹暮煙挑起嫵媚的鳳眸,冷哼一聲,這個小賤人竟然還敢提皇帝子嗣單薄,若不是她霸著皇帝,何至於此?
如今,竟然還逼著她處置彭安容,真是打得好算盤!
“既然你是小皇子的母妃,彭婕妤企圖傷害小皇子,那麼就由你來處置吧。”曹暮煙不傻,自然不會接過這個燙手的山芋。
“臣妾不敢,有太後娘娘在臣妾怎敢越俎代庖。更何況,這彭婕妤經常跟在太後娘娘身邊服侍,沒想到竟然敢做出這個大逆不道的事情,將太後娘娘的臉麵都丟盡了!既然如此,太後娘娘還要袒護她,那就請太後娘娘將彭婕妤繼續帶在身邊好好教誨吧。”安文夕字字伶俐,神情不卑不亢。
“安文夕,你敢!”曹暮煙眉頭一跳。
“既然太後娘娘答應了,那臣妾多謝太後娘娘了,臣妾告退。”安文夕勾唇福身,然後轉身出了長樂宮。
“攔住她!”曹暮煙驀地大驚,她哪裏答應了?這個安文夕也太不將她放在眼裏了!
這時,青玄現身道:“啟稟太後娘娘,皇上請皇貴妃去瓊華殿一趟,恐怕不能在這裏陪您了。”
然後青玄走到安文夕身邊道:“皇貴妃娘娘,走吧。”
曹暮煙看著安文夕的背影恨恨咬牙,最後她陰冷的眸光落到了彭安容身上,雙眸如淬毒一般死死地盯著她。
這個賤人,既然被抓到了就該以死謝罪,省的給她招惹麻煩!
彭安容被曹暮煙陰毒的眸光看著的身子驀地一顫,她沒想到安文夕會將她扔給曹太後,這曹太後可是陰狠的角色,與其待在長樂宮,她倒是寧願待在未央宮。
“太太後娘娘”
看著彭安容雙手無力地垂著,難以支撐著整個身體,匍匐在地上,一副狼狽的樣子,曹暮煙厭惡的皺了皺眉,對滄月道:“將她帶走,省的在這裏礙哀家的眼!”
“太後娘娘,臣妾全部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還求您給臣妾一個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