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讓派出所的人看看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拿出電話,趙春堂就給派出所所長打了過去,說了幾句他就掛了電話。現在劉寶和趙春堂都沒心思吃飯了,又回到了辦公室裏。
“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到捅人的家夥,隻要把他找到,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能弄清楚了。”
剛才劉寶是被嚇著了,一時心慌,也沒細想這事兒。現在他越想越不對勁兒,就算是和唐炳忠有仇,也不至於動刀啊,到底有多大的仇?
趙春堂隻是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看樣子是在想辦法。這事兒哪有什麼辦法呀,隻能等派出所的人勘察之後才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派出所所長才把電話打過來。趙春堂聽了一陣掛斷電話,對劉寶說道:“剛才派出所所長跟我彙報了勘察情況,捅人的並不是你找的那些人之中的。不過你找的那些人卻把你們柳河村的村長給供了出來,說是他讓他們去的。”
頓了一下,趙春堂接著說道:“還有人提到了你,恐怕你和這事兒脫不了幹係了,趕緊想想,看怎麼能把你和這件事的關係撇清,要不然你這副鄉長也就當到頭了。”
趙春堂雖然沒把話說明白,但劉寶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趙春堂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讓二賴子把這件事兒給扛下來,這樣他就能撇清關係了。
雖然劉寶以前和二賴子鬧的很不快活,不過自從那次的事兒之後二賴子對劉寶可是言聽計從,劉寶要是這麼幹那就太不地道了。
“我知道你怎麼想,但你想想,不管怎麼樣,李金貴是肯定脫不了幹係,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他把事兒全擔下來,反正人不是他的人捅的,最多也就是不當那個村長。
隻要咱們還在位置上,什麼時候想把他扶上來是很簡單的事兒,哪頭輕哪頭重我想你應該能想的明白。”
趙春堂畢竟是當了多年鄉領導的人,劉寶的心思他一下就看出來了。劉寶也知道趙春堂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卻過不了心裏那道坎,他不能對自己的朋友這樣。
這時劉寶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二賴子打來的。劉寶急忙接起電話,二賴子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寶哥,派出所已經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去鄉裏配合調查。我也想明白了,這事兒我一個人扛下來,大不了就不當這個村長。”
二賴子一直把劉寶當成自己的恩人,要是沒有劉寶的話他別說村長了,連那個隊長都當不成。
反正事兒也不大,再說二賴子也知道出了這事兒自己這村長肯定是當不下去了。既然這樣,那又何必把劉寶給拉下水,不如自己扛下來呢。
二賴子的話讓劉寶很感動,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劉寶很清楚,如果自己被牽扯進去,副鄉長肯定也當不成了,與其這樣,還真就不如讓二賴子扛下來,以後自己好好報答他一番也就是了。
“金貴,我啥也不說了,以後我會報答你的。”
“嗬嗬,寶哥,這話就嚴重了,我這村長是你給的,不當村長我照樣種藥材。行了,我掛了,等從派出所出來再給你打電話。”
天色快黑的時候,派出所所長又給趙春堂打了個電話,說唐炳忠的兒子沒什麼大事兒,隻是腹部被捅了一刀,縫了幾針。
見沒出人命,趙春堂和劉寶都長出了口氣,隨即趙春堂就問他捅人的家夥抓到沒有。派出所所長說沒抓到,二賴子找來的那些人沒一個認識那家夥的。
領導他還告訴了趙春堂一個消息,唐炳忠已經同意拆遷了,就按原來的麵積算錢。劉寶知道他是怕了,以為是開發商找人捅的他兒子,所以才同意拆遷。
要說這事兒是開發商幹的是有可能,不過劉寶卻感覺可能性不大。坐在辦公室裏,劉寶看著趙春堂,趙春堂也看著劉寶,在猜想這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你說能不能是楊紅旗找人幹的?”
不知道為什麼,劉寶忽然想到了楊紅旗,這貨雖然表麵上和他一團和氣,但劉寶卻很清楚,上次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兩個人心裏都有了疙瘩,和解肯定是不可能了。
聽到劉寶的話趙春堂沒說話,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沒準是這小子,他上次就擺了你一道,這次也很可能是他。
他那代理兩個字一直都沒去掉,也一定把你看成是競爭對手,搞不好這次是他找人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