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眸沉了下來,眉頭擰得很深,看向我,沉沉道,“唐言!”
我對上他的黑眸,有些自暴自棄的樣子看著他,“怎麼了?你這是惱羞成怒?”
嚴牧深抿唇,看著我,看樣子是要發怒的前兆。
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我的。
靜默了一下,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嚴牧函打來的。
出於本能,我看向嚴牧深,對上他看過來的雙眸,一時間竟然有些心虛。
但也就是那麼一秒,想到唐諾蘭也在這,我便直接起身出去走廊接電話了。
雖是夫妻,但各自都清楚彼此心有所屬,何苦假裝在乎。
走廊裏,接通電話,嚴牧函便道,“言言,你在哪?”
“醫院!”
“陪嚴牧深?”
“嗯!”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下,道,“言言,今晚你能幫我....拖住他麼?”
我一頓,擰眉,“你打算做什麼?”
“我要嚴氏董事長的位置,現在是個機會。”
他一點都不避諱自己的目的,很倘然的就說出來了。
嚴牧深是商場的泰鬥,商場上他雷厲風行,所以這些年他接管嚴氏後,諾大的嚴氏被他打理得很好。
他在嚴家也有絕對的權利,他可以一句話就娶了我,也可以一句話就將我和嚴牧函分開。
拿著手機半響,我才對著電話道,“牧函,我問你,你想要嚴氏董事長的位置,是因為什麼?”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才道,“言言,我不想失去你。”
我淡淡笑了一聲,道,“牧函,你想做的事情,我會幫你的,但這是我容許你最後一次說慌,以後,不要用我來為你的私欲做擋箭牌。”
說完,我就將電話掛了。
認識嚴牧函五年,我太了解他了,正因為了解,所以我才清楚的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如果愛我真有那麼深,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嫁給嚴牧深,更不會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一走了之。
幫他得到嚴氏董事長的位置,算是我為自己曾經那段感情的一個交代吧!
掛了電話,暗沉的走廊裏,氣氛有些悶,我有些喘不過氣來,靠在牆上平複了半響的情緒,我才站直了身子,轉身準備回病房。
走到轉角處就遇上了靠在牆上抽煙的嚴牧深,四目相對,他黑眸冷冽,陰氣逼人。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剛才的話他聽了多少?
看著他,我開口,“你在這裏做什麼?唐諾蘭呢?”
他看著我,一言不發,黑眸冷冽,瞧得我頭皮發毛,我後退了一步,他手中的煙蒂被丟開。
他長臂一伸,將我壓在牆上,唇舌不管不顧的直接襲卷而來,過程太過清晰,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口中未被散出的煙味。
喘息間,我笑,諷刺道,“嚴牧深,你這是打算在走廊裏演活春宮?”
他吻著我的脖頸,一路向下,氣息微喘,“你若是同意,我很樂意。”
嗬嗬。
走廊裏有人經過,時不時將奇怪的目光送向我們。
“嚴牧深,你起來。”他不要臉,我還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