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這會一趟婆家就帶回來的一身傷啊?”童彤在一旁幸災樂禍道,臉上的笑意都快達到後腦勺了。
“好歹還有婆家能夠回。”薑閱瀾就是有心要刺激刺激童彤,這幾天和傅南辛在一起收的氣,總要找個人來出,剛巧,童彤就撞上來了。
“你”童彤強壓下心裏的怒氣,嘴硬道,“我可不稀罕這種婆家,將自己弄得渾身是傷。”
“哎,可沒人叫你稀罕。這是我的婆家,你再怎麼稀罕也不行啊。”
“你等著瞧!”童彤恨恨的說了句,就坐在一旁欣賞薑閱瀾的傷口,看到薑閱瀾疼的臉色發白,心裏也是異常高興。
本來就是一場前言不搭後語的對話,薑閱瀾卻覺得心裏舒服多了。
李醫生在一旁聽著兩個女人鬥嘴,隻覺得好笑,但是又不插嘴,他活了幾十年了,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門兒清——也不想因為他的一時嘴快,惹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發生,這豪門裏的事情,少知道是最好!
“少奶奶,傷口這兩天別碰水,有什麼不舒服的給我打電話。”李醫生完成了最後的包紮後就離開了。
薑閱瀾送走李醫生後就回來坐在靠在沙發上,眼睛盯著童彤,似乎童彤的臉上長出了一朵白蓮花的稀奇眼神。
“你你看著我幹什麼?”童彤被她盯得頭皮發麻。
“你坐在我麵前,我不盯著你盯著誰?”薑閱瀾一副“我很有道理”的樣子。
“那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童彤繼續發問。
“什麼眼神?”薑閱瀾明知故問,又恍然大悟一般,“我怕天生的看人深情,看誰都這樣,即使是一隻豬在我麵前我也是這種眼神。”
“你你”童彤氣得語無倫次,覺得薑閱瀾太幼稚,又實在想不出什麼來反駁她。
“我?我怎麼了?我說的是實話,我這叫做深情目光,從小就這樣,一下改不過來,你別介意。”薑閱瀾瞎扯道。
“真是神經病!”童彤被她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最後實在受不了就罵了一句然後匆忙離開,跑去了樓上。
“真是好玩兒!”薑閱瀾笑了笑,白皙的手摸上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睛,心情似乎好了不少——童彤真是生活調味劑
“少奶奶,少爺讓你去書房。”陳嬸下來打斷了薑閱瀾的神思,也打斷了剛剛來之不易的好心情。
“好,來了!”薑閱瀾是不情願好心情這麼快就被取代的,悶著聲音答道。
“咚咚咚——”
“進來。”書房內的聲音響起來。
“叫我有什麼事情嗎?”薑閱瀾小心翼翼的,心裏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你過來——”傅南辛的聲音帶有蠱惑,“杵在門邊幹什麼?”
薑閱瀾心一橫,便走過去了,她知道沒有什麼壞事情能夠令她承受不住了。
當她眼睛掃到傅南辛書桌上的那遝文件的時候,心裏還是驚了一下——是關於那塊地皮的,傅南辛想做什麼!
“你看,”薑閱瀾剛剛走到桌旁,傅南辛就伸手指了指那遝文件,“這塊地,你熟不熟悉?”
薑閱瀾摸不準傅南辛準備做什麼,一時之間不敢答話。
“你肯定熟悉,這是你們家的地。”傅南辛自顧自地說道,“不過,是你們家以前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