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樹林中的廝殺還在持續,藍袍老人解開手中的布條,手持的一根青銅製成的圓鐧,揮舞的密不透風,獨自一人麵對的數名悍匪,打著對方節節敗退。
但就算如此,武耀鏢局此行五十名護衛,現在也隻剩下不到三十多人,而且他們個個身上都帶有傷勢,還要麵對兩名以上的悍匪。
場中的局勢一直是在向著,武耀鏢局不利的一方發展,或許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全軍覆滅,沒有一人可以逃生。
藍袍老人抬起手中的鐵鐧,在空中劃出道道黑色的鐧影,把身前一名來不急躲閃的的悍匪,砸的腦漿迸裂,但還不等他稍緩上一口氣,兩柄雪白的大砍刀,一左一右的就像他橫劈過來。
麵對如此險境,藍袍老人卻出人所料,向前大跨一步,同時反手一鐧,擊在一名悍匪的後腦勺上。
“嘭”的一聲,如同西瓜破裂一般,這名悍匪沒能發出一聲慘叫,便倒在血泊當中。
隨手擊殺兩人的藍袍老人,手拿嗡嗡作響的鐵鐧,站在滿地的殘屍中,怒目圓睜的看向前方,四周七八名悍匪,被他氣勢震撼的不敢上前一步。
不知是誰發出一聲,嘹亮的喊殺聲,前方的悍匪們,紛紛提起膽氣,再次向著藍袍老人衝上前來。
躲藏在車廂內的錦袍少年,雙手緊緊的捂住耳朵,但是從車廂外傳的聲音,還是傳到他的腦海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內心害怕的緣故,外麵的聲響,反而比之前更加的響亮,時間也流速的異常緩慢,任何的風吹草地,能引起他的神經反應。
就如此時,車廂外的門剛打開,錦袍少年抓拿起矮桌上的竹簡,準備砸過去。
“是我。”
藍袍老人須發淩亂,焦急的喊道。
錦袍少年一看清來人,就滿臉喜色的撲到對方的懷中。
“對方這次恐怕來者不善,等下我會想辦法引開他們,你趁機偷偷的逃出去,”藍袍老人拍了拍少年的腦袋,語氣急促的說道:“記住一定不要錯過,還清觀招徒的時間。”
話剛說完,藍袍老人便推開,依偎在他懷中,不願意離開的錦袍少年,緊接的便從黑色木盒內,拿出一枚在黑暗中,散發出明晃晃光亮的圓珠,在珍珠一般大小的寶珠上麵,還有一道狹長的缺口,使它看起來並不完整。
藍袍老人最後慈祥的看了一眼少年,然後高舉手中的圓珠,一手擎著鐵鐧,向著車廂外突圍過去,圓珠上散發出來的光芒,就好像黑夜的小太陽一般,把他周身三步之內,全都照耀的秋毫可見。
四周的悍匪,果然如藍袍老人所料一般,隻留下一小半的人手,還在圍攻剩下的護衛,大多數人全都緊追在他的身後。
樹林外馬背上的那名悍匪首領,一見從樹林中透出的光亮,臉色一變連忙催馬跟了過去。
獨留下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麵色異常難看,他此時也想駕馬上前,但看見遠處,僅剩的十幾名武耀鏢局的護衛,還在拚死反抗,他隻好按捺住想法,在原地多等待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