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元琦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等他醒了的時候,卻發現床上並沒有海心兒。
他仔細的聽了聽,外麵也沒有什麼聲音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
他起床打開了房門,發現外間的電視和燈都關了,沙發上模模糊糊的躺著一個身影。
他把腳往回一收,反手關上了房門。
到了第二天早晨,淩元琦從裏間出來,看海心兒還睡的正香,他主去洗了澡。
從浴室出來,看沙發上的女人連個身都沒翻,他便故意的把浴室門用力的又關了一下。
這回沙發上的女人才有了反應。
而且反應還挺大,直接從沙發上翻了個身,就掉在了沙發和茶幾之前的空裏。
迷糊的海心兒,腦袋“砰”的一聲撞在了茶幾上,疼的海心兒“哎喲”的叫喚了一聲。
她從沙發的空裏鑽出來,揉著腦袋瞪著淩元琦,“你有病吧?大清早的起來,不能動作稍微輕點呀?”
“你怎麼睡在這了?”淩元琦用毛巾擦了兩下頭發,看著光著腳站在地上的海心兒。
“我合計著,我現在腳好了,不用再住在裏麵,就住在外間的沙發上吧。”海心兒說道:“另外,我學校那邊也好長時間沒去了,我明天想去一趟。”
“學校那邊我已經跟校長打過招呼了,你不用去了。”淩元琦把毛巾送回了浴室。
“你說什麼?”海心兒忙跟在他身後叫道:“誰讓你跟校長打招呼的?”
“上次你跟你朋友打電話時,不是說學校那邊有人總騷擾你,造成的影響挺不好嗎?”淩元琦沉聲道:“那你還去幹什麼?直接跟校長打招呼,說你不去了。”
“你……”海心兒氣的小臉通紅,撅著嘴惱道:“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還喜歡在學校呆著呢,你怎麼就把工作給我辭了?你現在就給校長打電話,告訴他,我還得去學校。”
“都說完你不去了,怎麼還好意思再說你去?”淩元琦去了衣帽間,走到衣櫃前,挑出來一件深藍色的襯衫,伸手就要解身上的浴袍。
海心兒忙退出了衣帽間,但站在門口,還是說道:“我不管,反正,你沒有權利替我決定我的事。”
淩元琦邊換著衣服,邊說道:“我說出口的話,向來不反悔,這個電話我是不可能再打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海心兒嘴撅的能拴個醬油瓶子,“你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用力的轉了個身,去茶幾上拿起她自己的電話,“我現在就給我祖母打電話,讓她幫我找人去說說。”
“找誰說都沒用,”淩元琦道:“我已經跟校長說死了的事,誰去說也不能好使。”
“你有病呀?”海心兒氣的小胸脯一起一伏的,半天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上不上班,是我的事,我自己說的算!”
“你不是要賠我演戲嗎?那你就得陪著我好好的演,我要專職的,可不要業餘的。”
海心兒聽著“演戲”這個詞,怎麼這麼熟呢?
“那你昨天給我付的錢,就是我的演出費了唄?”海心兒瞪著水汪汪的眼睛,問道:“我在你心裏就是個演員?來賠你演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