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熱氣騰騰的溫泉,在周圍的白色掩蓋下,裏麵坐立這一名絕色女子,周邊散發著的紫氣若隱若現。
一白衣人男子從天而降,停駐腳步,等待著,少許,一白胡子老頭起身,撫了撫長兒直的胡須,歎了口氣:“這數月已過,可月兒的身體並無好轉,老夫也別無他法了!”重重的歎氣加劇了凝重感,好在大家都清楚這件事並不是易事,當初救回來時也隻是抱著一試的心,可真正聽到結果,心裏還是很難受。
“師公,真隻能這樣了嗎?皇叔還未回來,我擔心這對他打擊很大。”北冰桀苒麵對白胡子老者,眼睛漂著溫泉中的人,心裏一陣惋惜。
境雲玄西又歎了口氣,伸手將腰間的酒葫蘆取下來,仰頭就喝了一大口酒,不由想起那甜美的笑容:“師公,你怎麼又喝上了,都和你說了,就不是好東西,喝多了傷身,你老怎麼就是不聽呢?”
那張天真的笑臉,動聽的聲音,都閃現在腦海,苦笑著放下酒葫蘆,“現今你得罪了朝中好多大臣,怎麼還隻身前來,不好好在宮中呆著?”
“隨便吧!皇位我不放在心上,師公,真的沒有希望了嗎?”北冰桀苒依舊不死心問道。
皇陵藥池都泡了了半個月,怎麼還會沒用呢!當初他不顧群臣反對,定要將她帶入皇陵,曆來祖宗有訓,皇陵藥池隻能當今北冰皇族宗親能進,其餘的人一律不行,皇陵藥池有當世高手守護,他帶著自己的部下,聯合很多高手才將其攻破,進入皇陵,可惜都不見起色,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師公回來,依舊沒有辦法,難道真就這麼了嗎?沒挽回的餘地了。
“月兒的身體從小就體寒,自幼有玉流星附體,寒氣難以入侵,當年我在封鎖玉流星時,用了世間至情至深的兩滴心尖血,喚醒玉之魂,才能封住月兒的容貌和記憶,上次月兒受傷時,破壞了玉的守護神,導致記憶和容貌恢複,身體還沒好透,中了蝕心蠱,她是不是小產過?”境雲玄西眼睛半眯,不想去看池中那個麵如常人,卻沉睡的女子。
北冰桀苒雙手握拳,沉聲答道:“我也是在她流產後才得知的。”若不是得知她流產,他又怎麼會快馬加鞭趕去接她,隻是出了一些意外,如果沒有那小小的意外,是不是會好得多。
“體質沒調養好又是落水,又是受傷,這麼折騰,小命都丟了一半了?現在就隻能看你皇叔能否找回玉流星了。若最後三天,在月兒身上的紫氣散盡之前拿回玉流星,可能還有救,不然,真是回天乏術了。”境雲玄西語氣沉重,在自己身邊十多年的孩子,如今這般,心裏也不好受。
北冰桀苒也望著雪白的天際,他真心祈求上天,能讓皇叔順利拿回玉流星。
半月前,段清風為了救治羅迦景月,除了無名穀,帶著羅迦景月回到北冰,他從新做回了北冰的王爺,為救紅顏,嘔心瀝血,四處奔波,又聽聞玉流星在耶律弦手中,快馬加鞭趕回藍辰找耶律弦。
可惜耶律弦被貶九州,在三日前就離開了藍辰,讓他撲了個空,他又掉頭,馬不停蹄的去追耶律弦。
一片無垠的荒漠,積雪飄揚而下,漸漸堆積起來,白茫茫的一片,望不到邊,耶律弦一行人都在駐紮在小小的灌木叢中,一次來抵禦風寒,這邊疆的天氣真是寒冷,冷風呼嘯而過,硬生生的打在肌膚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