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男子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才再次冷情開口:“你老了”
一句話,將她的心徹底賭死。她隻覺得,整個人徹骨的寒冷,從頭冷到了腳底。看著對麵的男人,顧北諾抬起冰涼又有些僵硬的手指,將自己臉上的雨水拂去,然後笑的一臉荒涼道“原來如此你的深情原來隻能維持十年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說到最後,她便轉過了身子,然後跌跌撞撞的向庭院出口走去。
就在這時,本在長廊中,衣衫幹淨清爽的男子卻直接衝進了雨幕中,然後大聲喊道:“所以既然你接受不了,便離開這裏吧!”
“我會離開!不過我想問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殘酷?陸岐,你的心不會痛嗎?我不會傻到問過你愛沒愛過,畢竟你是神仙,高高在上,風華無雙的神仙,你能活數年,而這不過短短十年的事情,你自然可以輕鬆忘記。而我卻不能,陸岐啊,你無所謂的十年,說不定就是我的一生,我隻是個普通的凡人,你要我能有多健忘,才可以忘記所發生的一切那個時候,你還不如不帶我回來,你還不如留我在h城裏攪弄風雲,我若不見你,不遇你,不與你傾心,又怎能如此荒唐我雖是凡人,可我愛的有尊嚴,你若不愛,我便走,而你舍得傷,便傷”
顧北諾說這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陸岐的旁邊,卻是沒有一絲的溫度,仿佛看透了所有的事情。這個瞬間,她看的很是清楚,也很明白,陸岐是可以忘記,可以放下的,而她不過幾十年後,也會死亡,既然如此,離開又何妨這場不理世俗的愛戀,她夠了,想來他也累了
轉身的刹那,毫不猶豫,陸岐堵在嗓子眼中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隻見他向女子離開的地方伸出手去,卻怎麼也不能開口,臉上隱約有痕跡劃過,卻不知是淚痕還是雨水的印記
“想離開的話,明日寅時便前去雲山最高峰,等陽光升到子午線後離開”
隔著雨水,顧北諾聽不出他話中的一絲情感。頓時抬起頭來,笑的很是大聲,也盡顯蒼涼,然後一句話不說的離開,帶著自身的風華無雙,帶著自身的驕傲倔強
這一晚,陸岐並沒有睡。直到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主子,夫人夫人跳下去了!”
這句話剛聽進耳朵中,他手中的毛筆頓時折斷,隻見他麵色陰沉的低頭,整個人的氣壓都很低沉,卻是在最後,強忍不住的閉上了雙眸,無力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然後似笑非笑,帶著些許哽咽的聲音回蕩在書房中,聽出了男人無限的悲哀與傷感
顧北諾走後的多年,雲山女主人再沒有了定論,而是陸岐整日坐在最高峰處,潑墨成畫,那一副副畫卷中,都是女子的形象,有嫵媚的,有俏皮的,有生氣的,有欣喜的。他每每拿起其中一副,便會情不自禁的啟唇而笑,仿佛女子一直都在身邊。
男人起身,衣袍卷起風采,然後隻見他聲音醇厚又有些悲哀的開口:“北諾啊,你看,你總說神仙長生不老,可我的頭發裏竟然生了白發。原來我也是會老的啊,還是你不在身邊的原因”
說到這裏,男子的眉目便暗淡下去,再沒有了一絲光彩,一切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死一般的平靜
“你是吾妻,注定是吾妻!我等了你百年,你忘了我百年,所以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我會去找你,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如果你還記得我的話!”
“我是陸岐!”
“陸岐這名字聽起來不太好,好像注定會歧路一樣”
“我需要個孩子,而你隻是個凡人!我已經厭倦你了,所以你要是不能容忍我有其他的女子,便離開吧”
“來世我不做神仙,你依舊做你的顧北諾,由我來尋你好不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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