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疼了嗎?還是害怕麻煩,沒關係的,我去幫你叫醫生吧!"宋銘新還是對葉離音有所了解的,她知道葉離音就害怕麻煩別人。這樣的善良,也是讓宋銘新一直忘不了她的原因之一吧。
葉離音趕緊製止了他:"不!不用了,我讓關毓走,是因為有話想對你單獨說。"
"有話對我說?我還真的有些好奇呢?"宋銘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他以為葉離音應該會跟他說一些感謝地話,關於今天發生的事情。
所以宋銘新都已經做好了對葉離音說"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那些客套話了。
"宋銘新。"葉離音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我們各自都是已經結了婚的人了,你這樣直接坐我旁邊不好吧。"
"啊?"宋銘新趕緊從床邊站了起來,葉離音的話,著實讓他深深的尷尬了。
葉離音指了指床的另一邊,剛才關毓坐的椅子:"你坐在那裏吧,咱倆好好談談。"
"好——"宋銘新倒好奇起來了,她到底是想說什麼。
葉離音深吸了一口氣,她也是考慮了好久才決定問出來,她之所以猶豫不決不敢問,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情和自己的關係並不大。是宋銘新和王一蓉的事情,而經過今天這一係列荒唐的事情之後,葉離音明白了,王一蓉這個女人真的是不敢輕易得罪的。
但是最終又決定問出來,還是因為葉離音心軟,她今天也是真的同情王一蓉,同為女人,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為她搞清楚真相,即使是顯而易見的真相。
"今天在你家的時候,你緊張嗎?"葉離音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日常聊天一樣。
宋銘新以為葉離音是還在後怕,所以想找自己這個同樣經曆了的人好好聊聊來緩解一下心情。
"怎麼了,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呀!"宋銘新想通過轉移話題來讓葉離音分心。
可是他錯了,葉離音的意思根本不是這個:"你別打岔,我在問你話呢!"
"啊這個,緊張啊,怎麼能不緊張麼!"葉離音一嚴肅起來,宋銘新葉就隻有服從了。
聽了宋銘新的答案,葉離音的嘴角扯過了一絲冷笑:"你緊張嗎?在王一蓉第二次把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你也緊張嗎?"
"我"宋銘新知道葉離音已經發現了些什麼了,他不想承認,至少是不想再葉離音麵前承認自己是一個如此不注重感情的人:"我當然緊張呀!"
葉離音真是感覺無話可說了,這個男人的表現真的和他的話完全搭不上邊啊:"是嗎?那你明明看見她的脖子上滲出血了,為什麼你還是不上前去攔住她呢?你我都知道,隻要你出手製止,王一蓉就會收手的,她想要的,不過是你的一句話,是你的一個態度而已!"
葉離音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
宋銘新被葉離音這番話堵的說不出話來,原來葉離音全部都看在眼裏了,即使是當時那麼緊張的情況下,自己的小心思還是被葉離音看出來了。
宋銘新了解王一蓉的脾氣,也知道她不會就此收手的。
她這次是綁架了葉離音,誰知道下次又會做出什麼更加出格的事情呢?
而且,就因為離婚的事情宋銘新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如果王一蓉遲遲不同意,那就隻能分居兩年後等待法院判決了。
宋銘新沒有那麼多閑時間這樣耗著,當然他也沒有那個精力。
好不容易可以擺脫王一蓉了,宋銘新恨不得趕緊一個人出去好好幹一番事業呢,讓王一蓉和她家裏人都看看,自己也是有潛力有實力的人,離了她們王家人,還可以過得更好。
所以,在王一蓉第二次把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本來很緊張,想勸她放下刀子的宋銘新在看見紅色的血的那一瞬間,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十分邪惡的想法——
如果王一蓉消失了,那自己的前路上一定會少了很多煩惱。
而且現在,趁她娘家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提出離婚的事情,如果王一蓉死了,那自己肯定是會拿到一大筆錢的。
那筆錢的數額,可是足夠自己一輩子揮霍了。
所有自私黑暗的想法在宋銘新腦海中擁擠著,咆哮著。
那些邪惡的想法拖著宋銘新,讓他眼睜睜的看著王一蓉手中的刀子越來越深
"葉離音,你能不能不鬧了,我當時就隻是被嚇住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為什麼要糾結這個問題?"不管宋銘新的內心獨白是什麼,在葉離音麵前的時候,他都必須裝出一副童叟無欺的樣子。